這時,一個舞姬扭著腰來到他身旁:“沈城主,可要奴家為你倒酒呀?”
沈宗汲對她溫柔一笑,伸手捏住她下巴問:“你服侍過幾個男人?”
那舞姬嬌羞:“奴家未曾服侍過男人。”
“哦?是麼?”他的笑突然惡劣起來,手指緩緩下移來到舞姬暴露的胸口處:“你是從哪來的?”
“奴家是從醉生樓來的。”
微笑須臾,沈宗汲猛地把她推倒在地上,臉上已換了個表情。
“醉生樓?”他輕蔑:“醉生樓盡出婊子!滾!”
變故來得突然,舞姬嚇得大跳,半點也不敢耽擱,連滾帶爬跑出大堂。
其他賓客也被這動靜驚得停下。
沈宗汲對他們笑了笑:“是沈某的不是,今日喝得多了些。”
他揮手:“今晚你們只管盡興,這裡的女人都是你們的。”
說完,沈宗汲扶著輪椅出門。
出門後,他沉聲問:“柳凝煙呢?在何處?”
小廝忐忑回道:“凝煙姑娘剛才還在水榭裡彈琴,現在......現在回屋了。”
“回屋了?她一個人?”
“不是,還有沈公子。”
聞言,沈宗汲頓時氣怒,推著輪椅就要往前,然而卻忘了前頭是臺階,倏地一頭栽下去。
“哎!快快快!快扶城主起來!”小廝們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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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裴荇居進了柳凝煙的屋子,與她對坐了會,忽地吹滅桌上的燭火。
柳凝煙愣了愣,就聽他說:“今夜不必點燈。”
然後,窗戶輕響,裴荇居就不見了。
黑夜裡,長風獵獵。裴荇居躍上琉璃青瓦,身影如鬼魅般地朝芙蓉園靠近。
到了一處高樓前,他足尖一點,臨空而上,輕盈若燕隱沒在廊柱後。
片刻後,有兩人提燈從廊下經過。
一人打了個哈欠:“換班的何時來?老子也想去喝酒了。”
“喝喝喝,這兩天非同尋常,老大命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嘶,那些賓客都在前堂顧著飲酒作樂,誰會跑來這?”
“別廢話,前頭再巡一圈看看。”
待兩人離去,裴荇居縱身一躍,利索地鑽進了一扇窗戶。
此前柳凝煙給他畫了一張路線圖。沈宗汲的芙蓉園有藏寶閣,藏寶閣裡珍藏的都是他蒐羅的古董字畫。其書房在臥室之後,穿過藏寶閣便可到達。
按著記憶中的路線,他徑直摸進了臥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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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汲的臥室寬敞華麗,屋中央一鼎麒麟獸香爐,此時裡頭燃著上好的沉水香。屋內並未點燈,但裴荇居耳聰目明,即便夜間也能清楚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