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綰繼續道:“我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她們譏諷我瞧不起我,我都清楚。我其實也難過的,只是我還能怎樣呢?活不下去就再上吊死一回?可我不會那麼做,我還有母親,還有兄長,我還年輕,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不能讓她們傷心。”
“我雖自強不息,但不代表真不在意旁人言論,只能儘量不去搭理那些人便是。若是陪你去行宮,我日日要面對她們,那樣的話還不如留在府裡快活。”
說完,她垂頭,長睫下壓,唇瓣緊抿,一副極其受傷的樣子。
答應呀,你快答應呀!莊綰在心裡吶喊!
她自認為這番話很是推心置腹,自己都忍不住感動了把,就不信他裴荇居沒有一絲動容。
然而事實證明,裴荇居的心是椰子殼做的。他聽完後,不緊不慢呷了口茶。
“既如此,我更要帶你同行。”
“?”莊綰抬頭。
裴荇居慢悠悠道:“世人看不起你,我偏要抬舉你。若你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我就幫你裝一副盔甲,比石頭更堅硬,比鋼鐵更牢固。”
莊綰傻眼:您認真的?
但裴荇居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認真。
“為、為何?”莊綰弱弱地問。
裴荇居卻沒說話,而是淡笑了笑,繼續查閱讞書:“此事你不必再說,你既然想去,無須顧及其他,只管去。”
莊綰想哭!她真的不想去啊!
“璵之,我不想去。除了上述理由,其實......其實還有一件令我耿耿於懷的事。”
“什麼?”
莊綰忖了忖,眼一閉心一橫:“我想跟你分手。”
裴荇居頓了頓:“何為......分手?”
“我想跟你一拍兩散。”莊綰說:“我不想再跟你這樣不清不楚地過下去了。”
她繼續道:“你曾說過並不會娶我,既如此,我何必還留在這?既耽擱了你也誤了我。”
“所以......”裴荇居緩緩抬頭:“你要離開?可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他眼睫微壓,視線薄而危險:“前日在莊府,你說過的話這麼快忘了?”
莊綰頭皮發麻。
沒忘,她說任何人都可以離開他,唯獨她不會。
可現在......
莊綰後悔自己嘴瓢亂說,現在好了,臉被打腫了。
她腫著臉,硬著頭皮:“我是說過,但那是一時衝動說的,我......”
見裴荇居的臉色漸漸沉下來,莊綰下意識閉嘴。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此刻的裴荇居,帶著點殺氣。
她好像......惹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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