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那天晚上我沒有睡好,夢裡一直是顧淮站在天台時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太多,第二天早上和中午我都沒有看到顧淮出來吃飯,直到下午我出去做任務回來,才看到他一個人正坐在客廳角落裡發呆。
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我掃了眼他的手,上面胡亂的拿捲紙纏了幾圈,還滲著血。
簡直胡鬧。
之後的一整天我待在房間裡一直心不在焉的,直到晚上我終於忍無可忍拿上醫藥箱去了顧淮的房間。
他看到我像是有些意外,視線在我手裡的醫藥箱上掃了眼,不忘諷刺我,“不是讓你滾遠點?”
我不想理他,走過去把工具拿出來,好在他還算配合,老老實實將手遞了過來。
他應該昨晚就沒怎麼處理過,現在傷口的血痂跟捲紙粘在一起,處理起來又疼又麻煩。
而且他的傷口很深,感覺需要縫針。
我拿著藥膏有點猶豫,“要不還是讓項陽過來給你看看吧?”
“不用。”
他拒絕得很痛快,“這點小傷,隨便包一下就好了。”
最後我只好拿繃帶幫他包紮了一下,不過我技術也不怎麼樣,最後不小心還繫了個死結。
顧淮像是在我上方笑了一聲,不過在我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別開了眼。
當晚我沒在他的房間多待,處理好傷口就離開了。
117.
之後連續好幾天,顧淮都會在晚上過來敲我的門讓我給他換藥。
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緩和,但我實在做不到放著他的傷口不管。
只是如此這般過了幾天,顧淮的傷口卻並沒有好轉。
按理說過了這些天,傷口怎麼也該結痂了,但他的傷口一直沒有長好,每次來找我的時候都還在流血。
直到有一天,我在傷口邊緣發現了被明顯撕扯的痕跡。
顧淮再一次來找我的時候,我拒絕了。
當時我的門並沒有完全關上,於是那天晚上我看到他手裡拿著繃帶和藥,低頭在門口站了很久都沒說話。
“我知道了。”
我聽到他忽然莫名其妙來了這一句,下意識抬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