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膏他熟悉,因為是他買的。
防蚊蟲叮咬,防暈車。
付臨:“………………”
付臨:“你說的擦藥,擦的是這個?”
沈淮景:“付總覺得呢。”
付總本總:“……”
付總本總老臉丟盡,難得爆了個粗口:“你他媽穿成這樣出來,又說擦了藥剛睡下,你讓我怎麼想?”
付總開始遷怒於衣服:“這別墅提供的什麼破衣服,領子怎麼這樣?”
沈淮景聲音很淡:“領子是他抓的。”
付臨:“…………”
我他媽。
溫年在鬧鐘響起前半小時醒來,大抵真的有點累,他起床的動靜沒弄醒沈淮景。
他找來紙筆,留了一張便籤,最後無聲說了句“早安”,悄聲下樓。
回沙灘的路上,溫年隨手刷了刷朋友圈,最新一條來自臨哥。
他拍了一張照片,像是在別墅高樓陽臺,一個透明小圓桌,圓桌上一個玻璃菸灰缸,裡頭三四個菸頭,外頭是青濛濛的天。
時間是兩小時前。
底下有一條童從安的評論。
【小童:五點?臨哥你五點起床坐陽臺抽菸?雙城的海景這麼費煙的嗎?】
【臨哥回覆小童:別問,問就跳海。】
溫年:“……?”
七點過半,提前安裝鏡頭的攝製組到達,島上總算多了點聲音。
攝影師小心翼翼走到帳篷邊,準備把鏡頭提前安到帳篷裡,一開啟簾子,剛好看到溫年,攝影師頓時一聲驚呼。
在拉簾子之前他還特意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確認裡頭悄摸無聲才進來的。
怎麼有個醒著的?
眾人就這麼被呼醒。
“……怎麼還有叫醒服務的?”夏南聲如破鑼,“就算有,也稍微柔和點吧。”
許一新仰著虛弱又高傲的腦袋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不是我說,蔣哥,你這聲音還沒嗩吶好聽。”
攝影師蔣哥:“……”
得,本來想拍他們自然醒的鏡頭,現在不用了,全醒了。
“……幾點了?”許一新問。
“七點半。”溫年說。
所有人:“……”
許一新:“不是八點半才開始錄製嗎?為什麼七點半就過來叫我們,我記錯時間了?”
攝影師不得不出聲,按照原先計劃在各個角落都裝上攝像頭後,說:“是八點半,你們繼續睡。”
“謝天謝地,還能睡一個小時,”夏南第一個倒頭,嘴上還不忘叨叨,“蔣哥你是我的神。”
許一新:“好一招天窗效應。”
餘杭:“說什麼夢話?”
“節目組知道我們八點半不會起,所以讓蔣哥七點半就來叫我們,然後告訴我們還能再睡一個小時,這樣到了八點半的時候我們就會感恩戴德起來。”
“好險惡的用心。”
所有人:“……”
快要睡過去的夏南毫無靈魂地附和了一句:“撤回。”
許一新:“撤回什麼?”
餘杭:“可能是那句‘蔣哥你是我的神’。”
夏南給餘杭比了個大拇指。
攝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