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益:你站在原地不要動啊!就算拿到傘了也不要動啊!再等等!】
溫年看向沈淮景:“是嘉益告訴你我沒帶傘的?”
沈淮景應了一聲:“嗯。”
溫年思索片刻。
【溫年:?】
【溫年:等什麼?】
【周嘉益:等人來接。】
想到昨晚的個性簽名,溫年敲字。
【溫年:不等,走了。】
【周嘉益:…………】
【周嘉益:你別後悔!】
【周嘉益: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
【周嘉益:窒息,狗聽了都上吊.jpg】
三秒後。
【周嘉益:你回來!別逼我跪下來求你!】
溫年這才笑了,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最後敲字:“等到了。”
耳朵被人輕輕碰了下,溫年從手機上抬頭,沈淮景手已經擦過耳際,將衛衣帽子掀上來。
“風大,帽子先戴著。”
小禮堂離後門的位置不遠,但溫年帶著沈淮景走的小路,還是繞了二十分鐘才走出校門。
上了車,暖氣一開,溫年把帽子摘了下來。
車上沒毛巾,沈淮景只好把後座的毯子拿過來,在溫年髮梢擦了擦:“下雨了,知道讓別人別跑,怎麼自己還跑。”
原來剛剛回章開宇語音的時候他聽到了,溫年心想。
“沒淋到,”溫年說,“就幾步路。”
等溫年有些發涼的指尖回溫,沈淮景才開口:“時間還早,有沒有想去什麼地方?”
雨水打在車窗上,往下淌成胖汩汩的小水柱。
溫年看了一會兒,說:“想吃麵。”
沈淮景看了眼時間,十點半,吃早餐太晚,午餐又太早。
這哪是想去吃麵。
“想去看五塊?”
“……嗯。”
本來一開始就想說去看五塊的,話都到嘴邊了,又想起他上次說“沒有人一約會就去看貓的”,於是就變成了“想吃麵”。
車子往萍水街斜風巷口開。
小一月沒來,濃翠的銀杏樹葉葉片邊緣已經轉黃,遠遠看去,倒有點像七月正午日頭落了上去。
紅色小攤篷還是原先的模樣,只不過新換的燈泡老舊了一點,角落裡還多了一個長方形亮藍色大號塑膠筐……五塊躺在裡頭,更準確來說,五塊墊著一隻肉滾滾的拉布拉多躺在裡頭。
“李阿姨,這拉布拉多你養的嗎?”溫年驚喜問。
“養一隻貓都夠費勁了,哪還有精力養狗,”李阿姨笑笑,“是前面那家水果店老闆養的,最近愛跟五塊玩。”
五塊一看到溫年就從拉布拉多身上跳下來,仰著腦袋衝溫年喵,示意要他抱,被溫年抱著又轉頭拿尾巴去掃沈淮景。
溫年把五塊塞到沈淮景懷裡,轉頭去摸拉布拉多的腦袋。
掌心軟綿綿又滿當當,和一手就能“掌控”的小豬咪腦袋截然不同的觸感。
“說是來看你的,現在好像有比你更想看的了。”沈淮景笑了下,對著懷裡的五塊說。
五塊尚不知道自己在失寵的邊緣徘徊,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