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溫年耳根通紅, 頗有些無措地仰頭,看著沈淮景唇縫間一道很細的小破口。
破口很小,藏在下唇內壁的位置, 別人看不見, 但溫年卻知道得清楚。
……因為是他咬的。
溫年:“。”
不是因為吻得重, 而是被嚇得。
沈淮景沒有騙他,這個吻沒用幾分力氣, 卻也深長。
到後來,呼吸都變得斷續又細碎,當呼吸都變成一件費勁的事之後, 其餘的事就更顧及不上了。
所以當窗外風起, 又過窗而入, 將付臨隨手放在視窗的, 抽到只剩最後一根所以沒什麼分量的煙盒吹到地上的時候,溫年攥著沈淮景衣袖的手倏地發緊,唇齒一合, 沈淮景唇上便添了一道口子。
溫年被嚇了一跳,立刻把頭往後微仰,要去檢查傷口, 沈淮景沒讓,只是笑了下。
覆在他後頸的手甚至更用力了幾分。
就著這個動作磨了一下唇間軟肉, 最後才鬆開。
沈淮景沒說話。
溫年不放心:“你張嘴。”
沈老師這次倒是挺聽話。
溫年檢查了一下,還好,很小一道。
“疼嗎。”因為沈淮景沒回答, 溫年只好又問了一遍。
沈淮景微默。
“嗯。”
“疼。”
溫年:“。”
這次是回答了, 可溫年好像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是忽然又想起沈寒之前的話,說他哥拍戲的時候, 有一次半個肩膀都擦傷了也沒喊一聲疼,非常厲害,非常不像人。
那現在……這麼一道小傷口,應該,也不至於太疼吧。
溫老師覺得現在比較“不像人”的是他自己。
咬了人,“受害者”也喊了疼,他還在想這小傷口應該不至於太疼。
“二樓醫務室開著,我去……”
溫年話沒說完,就被沈淮景笑著打斷:“怎麼這麼好騙。”
溫年抬頭。
沈淮景說:“不疼,過兩天…兩天也不用,過一會就好。”
見他一點都不上心,溫年立刻說:“臨哥藥箱裡有口腔軟膏之類的嗎?粘膜受損容易引發創傷性潰瘍,還是擦點藥比較好。”
“沒有。”
“那還是去醫務室……”
“那醫生問起來,溫老師打算怎麼說。”
溫老師:“……”
溫年總算把視線從沈淮景唇上移開。
“不用問,我就要一管軟膏就回來。”
沈淮景輕笑,抬手將男朋友鬆散的圍巾重新圍好,“嗯”了一聲:“等下給付臨發訊息。”
溫年下巴陷在米白圍巾裡,沉默片刻:“醫務室就在二樓,很近,我去就好。”
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突然就要用口腔軟膏了這種事,還是別讓臨哥知道的好。
沈老師卻笑了下,說:“他的錯,走一趟也合情合理。”
溫年:“……?”
……這傷口不是他咬的嗎?
為什麼會是臨哥的錯?
“窗臺掉下來那包煙是不是他的。”
“……”
說著出去抽根菸再回來的付大經紀人,七拐八拐走到吸菸室,一摸兜,才發現煙沒帶出來,沒煙,又不好回去,只能坐在位置上看起元州樂園的宣傳手冊。
等看到樂園吉祥物形象標誌及其詮釋的時候,手機“嗡”了一下。
【沈淮景:回來的時候去二樓醫務室帶一管口腔軟膏回來。】
付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