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琦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用整那些虛的,你就說袁家究竟怎麼樣了?”
“昨兒袁家婚宴還沒結束,城裡開賭坊的就去門上要債了。袁家二爺欠了賭坊三千兩銀子,袁家一時間沒有湊出這麼些銀子來,袁二爺就被賭坊的人給帶走了。”
綿綿睜大眼:“帶走了?昨晚也沒回去嗎?”
“沒有。”焦白接著回道:“還是今天一早,新進門的二奶奶拿出自己的嫁妝湊齊三千兩交給賭坊後,那邊才放的人。”
嘖嘖,這新娘子可真夠慘的!
好好的洞房花燭夜泡了湯不說,一進門還沒等撈到好處呢,就先拿出去三千兩銀子。
“沒看出來這二奶奶還挺有錢呀!”綿綿有些後悔當初撒出去的那些銀子了,原以為是真窮,沒想到是裝的!
焦白又解釋道:“聽說袁家當初下聘給了三千兩銀子。”
“原來是這樣。”綿綿恍然大悟,怪不得鄭文蘭這次這麼大方呢,感情羊毛出在了羊身上。
不過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事也太湊巧了。
“這事該不會是袁家和賭坊設的局吧?”
綿綿突然腦洞大開。
第384章 攆走
聽了綿綿的話,焦白有些心虛的往雲琦那邊看了一眼,心道要是大奶奶知道袁家這事是大爺搞出來的,不知道會怎麼想?
不過雲琦心理強大,聽到媳婦的吐槽半點異常也沒有。
綿綿卻是把這鍋結結實實的扣到了袁家頭上:“那袁家還真是一點沒吃虧呀,送出去的錢又想法子弄了回來。“
說著衝雲琦拋了個飛眼兒:“你那表妹還真是命苦,攤上這麼個會算計的夫家,將來還不知道能不能得著好。”
“好不好的都是她自個選的路,輪不到咱們操心。”
“你說的也是。”綿綿說完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雲琦摸摸她的臉頰:“困了?吃點飯再睡?”
“不想吃。”喝了一碗燕窩粥,綿綿覺得睏意又上頭了,加上全身無力,她現在只想躺著。
雲琦拿過被子給她圍了圍,繼續摟著她,沒有一點鬆手的意思。
綿綿輕輕拱了拱腦袋,找個了舒適的姿勢窩好。
開始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雲琦說著話,後來漸漸沒了聲音。
雲琦再看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看著她安穩的睡顏,雲琦覺得詩文寫裡的“歲月靜好”應該就是現在這個模樣。
跟綿綿腦洞一致的還有鄭文蘭,今早她聽說家裡辦了婚事沒現銀了,著急之下把袁家給的聘禮都拿出來交給袁家人去打點。
結果,袁二全須全尾的回來了,袁家上下也對她刮目相看,一個勁的誇她賢惠大度。
可是那又怎麼樣?
這銀子出去了一時半會的可就回不來了。
鄭文蘭想到自己快要見底的私房錢,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難受。
鄭徐氏是回門那天從丫鬟嘴裡得知這個訊息的,當著袁二的面她沒說什麼。
過後拉著閨女回了內室,張口就質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說好了那些銀子只是給你充充場面,過後要還給我的。這會你都花完了,以後拿什麼給你弟弟娶媳婦?”
鄭文蘭本就心焦,被親孃這樣指責,也是覺得氣惱的很。
但她知道此刻還不能跟鄭徐氏撕破臉,只能按著性子安撫:“我也是沒辦法,袁家挖了坑讓我跳,我就算不想給又能怎麼樣?他們照樣可以搶走銀子,不定還會給我按上什麼‘狼心狗肺’之類的大帽子。到時候我在袁家立足都難,又怎麼好拉扯弟弟?”
看到鄭徐氏臉色有些鬆動,鄭文蘭又接著說道:“橫豎弟弟還小,離他成親至少還有三五年的功夫。等我肚子裡這個孩子生出來,母親還怕我在袁家說了不算?”
鄭徐氏看看她的肚子,這才緩了臉色:“也是,有了這個外孫,袁家以後還不都是咱們的。”
“可不是嗎?”鄭文蘭恭維的笑了一下。
低頭的時候卻遮住了眼神裡的兇狠,如果肚子裡真是個男孩,那袁家以後就都是自己兒子的。母親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賣了自己一次不夠,這都賣第二回 了還想讓自己幫鄭家謀奪別家財產?
簡直是痴人說夢!
鄭徐氏想到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女婿,又使出百般解數拉攏袁二,只把袁二奉承的找不著東西南北。
回去的路上,袁二也不管車廂裡還有丫鬟在,就摟著鄭文蘭千般賭咒,發誓要對她好。
鄭文蘭委屈的把小嘴一撇:“你口口聲聲說把我當成你的心頭肉來疼,結果我剛進門頭一天就替你擔驚受怕不說,還被你們家裡的丫鬟欺負,這哪裡是疼我呢?”
“誰,哪個丫鬟這麼囂張,心肝兒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袁二拍著胸脯道。
鄭文蘭說的不是旁人,正是成親那天懟了她的小苗。
袁二原本還怕鄭文蘭說的是母親或者祖母房裡的丫鬟,一聽是大嫂房裡的丫鬟,立馬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也不知道袁二回去後跟袁大說了什麼。
何氏跟小苗正在屋裡刺繡,就看到袁大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看到小苗張手就要打:“我打死你個沒有尊卑的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