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到他,告訴他,他現在是他父親唯一的兒子,他可以輕而易舉恢復自己的身份,也讓母親的身份得到承認。
但是對方也說了,他父親的妻子是要看到他的能力和誠意才會接納他們母子的。
他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就答應了下來,然後,就是蠱惑另一個研究員夾帶資料,再設計他被發現,之後順理成章地提出互查的制度。
薛書安只是他隨即選中的,只有她在那段時間因為秦硯受傷,請假外出。
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巧合地被蕭玖發現了,恐怕要等到這個研究員離開研究院,離開華國的時候才會被人察覺。
汪季銘他們擔心的一直是另一件事情,一件關乎京城生死存亡的事情。
可惜,武田智那個狡猾的傢伙,給自己披了個外商的皮,還真金白銀地投資建廠,他們沒有證據,一時之間,還真是無從下手。
他現在只能先從疑似武田智親子的秦深身上下功夫,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了。
正陷在自己思緒裡的汪季銘被電話鈴聲驚醒,他放下手裡的日記本,接起電話,聽到電話那頭人說的話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何先華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要見他?
雖然疑惑不解,他還是立刻驅車去了一趟軍總區。
“怎麼突然要見我?”汪季銘等守著的軍人出去後,問道,言語間沒有了當初的劍拔弩張。
“你們查得怎麼樣了?”何先華壓低聲音道,“要是先被武田智找到了東西,大家都要完蛋了!”
“暫時還是沒有頭緒,你再想想,武田智和那個聯絡人還有沒有什麼訊息透露出來。”
“我叫你來就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可能會對你有幫助。”
“什麼事情,快說!”
“我解決那個聯絡人的時候,那個聯絡人死前詭異地笑了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會有人完成我未完成的事的,大R本必勝。”
汪季銘聽了後,就把蕭玖他們查到的關於秦深的事情說了一遍。
“聯絡人說的,應該就是秦深。”汪季銘說道,“只是,他口中未完成的事情,指的是資料還是別的事情?這個秦深要儘快找到才行。”
“早知道他們能查到這些,我們就不用演那麼場戲了。”何先華嘆道,“那個叫魯朋的小夥子沒事吧?”
“沒事,已經出院了,現在就讓他去負責查秦深的下落呢。”
“雖然計劃出了些紕漏,但好在,方向是正確的,老汪,必須儘快找到那些東西的下落,不然,我們就只能上報,封城搜尋了。”
“上面給的時間不多了啊。”
“我知道,正在嚴密監視著武田智呢,你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沒有了,光監視有什麼用!汪季銘,你不行就換我出去查!”何先華焦急道,“一開始就該我去查!”
“就該換你給那小怪物扎針!”
“還記仇呢,蕭玖什麼都不知道,扎你不是很正常嘛。”汪季銘樂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倒是查快點啊。”
“我倒是隨時做好了跟著武田智離開華國的準備了,但到時候事情就會增加無數的未知風險。”
“行了,你安心待著,我會加快速度的。”汪季銘站起來,又說道,“還有,以後儘量別找我,免得被人懷疑你的身份,倒時候,危險的人就是你自己了。”
“去你的!烏鴉嘴!”
汪季銘側身躲過何先華扔過來的報紙,等到了門口後,臉上恢復了嚴肅的表情,跟門口的軍人行禮招呼後,就離開了這裡。
原來,何先華準備叛逃並追殺汪季銘是假的,這是兩人商量好的苦肉計,用來取信武田智,以套取對方來華國真正目的計劃。
魯朋,他也知道這個計劃,並且原本他們商量好的,就只打中他的一條腿,結果魯朋這傢伙在追逃的過程中掉鏈子,又讓自己受了其他的傷。
汪季銘是真被他給嚇到了,當然魯朋自己也嚇到了,他在山凹裡說的那些“遺言”都是真心的。
按著原來的計劃,他和汪季銘是要“死”在山凹裡的。
汽車上被收尾的人忽略的血跡,是何先華怕兩人真的出事,故意讓人留下的,希望有人能順著線索快點把人找到。
這時間很難把握,但他們之前研究過,那個老鄉每天都會往返,發現汽車的異常後,肯定會上報。
然後,因為現場痕跡被清理乾淨,增加了搜尋的難度,等他們被找到的時候,剛好計劃完成,何先華離開,汪季銘會撐著最後一絲清醒讓來人傳出他的死訊。
至於收尾的人,那是個拿錢辦事的,收到錢,做到金主的要求後,就會離開,什麼都不會管。
誰知道,蕭玖和秦硯會快成那個樣子,他們的計劃都還沒有來的及執行呢,就被迫終止了。
蕭玖去看魯朋的時候,汪季銘把他的私房錢搜出來交給他的媳婦,也是懲罰他太過不小心,讓他長長記性而已。
他們定下這個計劃,是因為武田智留在華國的聯絡人找錯了人。
他要找的是另外一個跟何先華同級的潛伏者,兩人的經歷很相似,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錯漏,讓聯絡人以為何先華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