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凝月很快就清醒,面對的是護士和醫生。他們簡單敘述了她的情況,表示現在情況危急,她的病情突然出現惡化,。
這些情況權凝月本身是清楚的,聽完醫生的話之後倒也是沒有太多的絕望,她淡淡道:“我知道了。”
她將臉側過去,將眼睛閉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實習醫生以為她睡著了,一邊配藥,一邊壓低了聲音對醫生說:“曲小姐又獻了血樣。”
“正好匹配,不過她兩次獻血的時間太近,上次給何清教授獻血後,我讓她回去好好休息。最近看她精神狀態不太好。”
“那血樣還儲存嗎?”實習醫生納悶說出自己內心的懷疑:“之前那一批銷燬了,何教授的血型特殊,血庫裡所有A型血也只有曲小姐是相配的。”她壓低了聲音說:“我在做血型相溶測試的時候,檢驗到基因型也是相似的,不過我沒有做進一步的檢測。”
“這件事不必繼續討論。”醫生打斷她的話說:“血液樣本都清理了吧!”
“清理了。”
“好!”
兩人在病房外的休息室討論,不過權凝月還是聽了個大概。
她慢慢睜開眼,望著額頂上的天花板,沉默不語。
——
醫院給了曲汐四份血液樣本,分別標記為ABCD,是何清的,還有一份權凝月,以及她的,另外還有份普通人的。
她回到實驗室。
助理就告訴她容先生在找她。
曲汐拿開手機,看到了幾個未接來電,她開了靜音,沒聽到,她將樣本遞給助理說:“這四份樣本,我貼好了標籤,你先離心,等會兒我要測定。”
她又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都已經晚上十點了。
“有點晚,我明天來鑑定分析,你今晚值班,辛苦了,我先回去。”
曲汐回到頤園別墅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
客廳的燈還亮著,容琛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是足球賽。
聽到玄關處的動靜,他眉眼上挑:“曲總回來了,要喝水嗎?”
這段時間,曲汐的確忙得顧不上太多。
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話,曲汐下巴微抬,一副你知道還不快點去的神情。
容琛站起身來,還真給她去倒水了。
曲汐在後面對著他的背影說:“多加點冰,七八顆冰塊。”
容琛瞟了眼製冰機:“沒冰了。”
曲汐可不信,走過去說:“你騙我,這麼多。”
容琛給她倒了杯溫水,說:“你生理期結束了?”
“早結束了。”曲汐說。
言下之意就是現在吃冰的也沒關係。
不過話音剛落,她清楚看到容琛臉色瞬間變了。忽然想起來這幾天她拒絕他的絕佳理由:我還在生理期呢,你不要太過分啊!
她縮了縮脖子,接過杯子樂呵呵地說:“溫水也挺好的。”
等她喝完水,容琛就和她開始算賬,說她不接電話,不過他倒是沒有在這件事為難她,這不重要,重要的事情還在後面,他問:“你最近經常去思南公館?”
曲汐差點被水嗆到。
思南公館是權凝月約她見面的地兒。
曲汐在緩過來後說:“沒有經常,去了兩次。”
“商業會談?”
容琛在給她臺階下。
曲汐不會撒謊,所以面對這個臺階她沒有順坡下。
她的猶豫讓容琛的眉頭微皺。
“和上次中毒風波有關,我摸到了些線索。”曲汐說。
容琛不語,只是盯著她的眼睛看。
她的臉色並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熱的,還是別的,顯得頗有些蒼白,她抬手的那一刻,容琛看到她靜脈的針孔痕跡,他隨即握住了她的手腕。
上次獻血之後,曲汐休息了很久。
這針孔明顯就是新出現的。
萬事瞞不過容琛,就算她不說,他也會知道。
或者說他早就知道,就等著曲汐坦白。
“醫院說,A型血告急,正好我是,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做個好事。”曲汐停頓了好久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