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冷麵將軍求婚後(重生) 第4節(2 / 2)

這是在她死後,唯一給了她體面,與幾許溫情之人。

她心生感激,又有不得解的疑團驅使著她想要了解這冷麵將軍,欲探知出前世他為她做這些事的緣由。

月靜風止處,喬時憐步近時,那白袍下手指微動,唯聽簌簌聲響裡,拈起的飛葉如利刃,帶著渾然殺意,迅速向她刺去。

喬時憐凝滯住了呼吸,心臟驟停。她眼見著蘇涿光擲來的飛葉,逼至了跟前,須臾便能貫穿她身。

第4章 4 、會逢

秋英尖叫聲穿破耳膜,喬時憐久久才得以回過神來。而身處並無疼痛之感,她始才察覺那刺來的飛葉只是從她臂旁掠過,未傷及她分毫。

饒是如此,喬時憐覺得自己又從生死線上走過一遭。

回想起方才那殺氣凜然的飛葉,她心底一陣後怕。此刻她渾身脫了力,藉著秋英攙扶才得以站穩,連著後背早已冷汗涔涔。

先前對蘇涿光懷有的感慨蕩然無存,原本煩悶的心緒愈發難解。喬時憐暗自惱著,早知就不該來招惹這人了,不分青紅皂白出手,險些要了她的命!

她怒而望去,見一抹黑影踏過落葉,急匆匆擋住了那孤高的白袍身影,“主子使不得!這不是太子殿下送來的侍妾。”

那聲音放大得刻意,只怕是想要把其中原委透露給受害人聽。

喬時憐認得這趕來的人,前世化作魂魄的她見過,他是蘇涿光的侍衛,風來。

“姑娘,姑娘您沒事吧?可有傷到哪裡?”秋英連忙對著喬時憐左瞧右看,直至未見有傷才鬆了口氣。

風來眨眼間已至喬時憐跟前,俯首拜道:“不知是哪位貴人千金,在下風來,是將軍府的小廝。今夜誤會一場,主子非是有意傷害您,在下給您道個歉,改日主子定攜禮登門謝罪。”

風來硬著頭皮,把心裡搗鼓的措辭一股腦說了出來。因蘇涿光極少出面宴會,這官宦千金他也識得不多,但眼前女子扮相華貴,綾羅輕容,綴珠披翠,可見其身份不低。

都賴那太子,非得給主子硬塞什麼美人侍妾,害得主子被逼得煩了,誤把這接近的女子當作了太子派過來的人,出手嚇唬了一二。方才他在暗處見到這女子似乎被嚇得不輕,眼下可闖了禍了。

“你們主子欺負我家姑娘,差點沒了命。事後一聲不吭,讓你來道歉,根本沒把我們姑娘放眼裡!”

秋英向來直率,即便這人自稱是將軍府的人,那也是他們有錯在先。

她想著素日裡哪怕是太子惹惱了姑娘,也是好生哄著慣著,姑娘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再加上自家姑娘柔善,怕是不會計較,她這當丫鬟的可吞不下這口氣。

“秋英。”喬時憐攔住了還欲言說的丫鬟,她也從風來所言猜了個事情大概。

蘇涿光自邊關回京有兩年之久,早已及冠,身邊無妻妾通房。他本人好不容易參加了這次宴會,太子便想趁此機會送人給他。這其中不乏拉攏結好的用意,又興許是別的試探。

而蘇涿光並不領情,幾番拒絕下,只得從宴會中脫身於庭中散心,錯把靠近的她當成了太子送來的侍妾。

喬時憐深作呼吸,勸著自己莫動怒,就當是自己前世欠他的。

她端正著身,睨了眼步步走來的蘇涿光,看那漠然面孔無幾分動容,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喬時憐差點沒能忍住憋下去的怒氣。

這人,生的就是惹人惱的模樣。

若換作平時,明知是誤會,其手下也來誠心道歉了,喬時憐不會計較過多。但今日樁樁件件之事堵在胸口,壓得她煩躁至極,偏偏遇上個蘇涿光還要顧念著他的恩情不可宣洩。

她心裡更煩了。

風來維持著謙恭垂首的姿勢,已是暗自祈禱著,主子你快收了你那張臭臉,給人家道個歉。

雖然這事鬧大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兩家家主相見,蘇將軍帶禮上門從中調解。但事後回了府上,只怕父子二人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的關係又要鬧僵了。

想到此處,風來無聲嘆著氣,前途堪憂啊,這少將軍的隨侍可不好當。

比起憂心忡忡的風來,喬時憐與至眼前的蘇涿光坦然對視,卻不想蘇涿光開口喚了聲:“喬姑娘,抱歉。”

那嗓音冷冽,同他本人一般,清冽如環佩相扣,石澗水鳴,讓人覺著生寒。

喬時憐為之頓住,“少將軍竟還記得我?”

隨著他的道歉,心中不悅無形間消散了幾分。

她思緒不由飄忽,其實算時間,在這之前她和蘇涿光見過一面。

蘇涿光少時便駐於邊關抗敵,立下赫赫戰功。在他回京那年,聖上授其驃騎將軍並特設慶功宴。因其父為大將軍,故一眾約定俗成,稱之少將軍。

她憶及那時宴散,蘇涿光特來相問,問她是否為喬相家的二姑娘。那會兒喬時憐並未留意這些,也不知這人的性情,以為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交集。

但如今看來,蘇涿光會主動和一女子搭話,實屬奇事。

蘇涿光因其縱馬迎敵破城樓的傳奇盡為人知,加之他面容生得出挑,難有人與之媲美,這等少年英雄人物令京城無數女子傾倒,坊間至今仍流傳著他的話本。

喬時憐也是瞭解一二後,才從各家女眷閒聊裡得知這少將軍不近女色,這些年所有想接近他的女子,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她從未細想過初見時,蘇涿光相問之舉。

她以前滿心滿眼都是太子秦朔一人,旁的男子,她從不多看多記。若非這蘇少將軍名頭過於盛了些,恐怕她也不會記住他是什麼樣的性情,有什麼樣的事蹟。

出神之際,蘇涿光淡然開口,答了她所問。

“流月玦,相府所得。”

他的目光落在喬時憐的腰間,那處繫有一塊盈透如月色泠泠的玉。

喬時憐:“……”

他的意思是,他認出自己,全憑自己的佩玉嗎?這玉玦傳自西域,尤為稀罕,曾於京中商會拍賣,是父親高價拍得送作了她的及笄之禮。

但如此之言,蘇涿光之意顯然在於,他不記得二人的初見相識,是喬時憐自作多情,多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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