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冷麵將軍求婚後(重生) 第9節(2 / 2)

喬時憐話畢,壓著嗓子低聲問風來,“之前在別院的刺客…”

風來會意:“主子既是出手管了這件事,斷沒有半道棄之的理。”

她鬆了口氣,“那便好。”

風來眨了眨眼,“不過主子氣成這樣,也不好說。”

喬時憐:“……”

她望向那道孤高背影,抿緊了唇,也顧不上面薄,遙遙對他道:“蘇少將軍的衣袍,待我洗淨定登門送還。”

這樣他應該沒理由拒絕和自己見面了吧?

卻聽那聲色疏淡:“不必麻煩,屆時風來來取。”

喬時憐攥著衣袖,鬱悶至極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是她輕薄他理虧在先,如今他氣惱了不願同她多言,也是情理之中。

罷了。還是等這少將軍氣消了,自己再想辦法同他相談那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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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闌珊,燭火幽微。

喬時憐入府時,差僕從去父母所在的松風院報了信,言之自己歸家路途疲累,先行回了自己的懷玉院沐浴歇息,明日一早再同爹孃請安。

彼時臥房內,入目的燈火盈滿各角,流光通明。

秋英伺候完喬時憐洗漱,不過是折身去別處取物的半刻,再入臥房時只覺光亮奪目,她被那撲面的燈油味嚇得夠嗆。

“姑娘!您怎的點了這麼多盞燈?”

“我覺得太黑了。”

喬時憐靜靜躺在榻上,眼見秋英欲挑熄幾盞,出聲阻止道:“別動。我要歇息了,就這樣點著。”

秋英覺著疑惑,她察覺姑娘好似與昨日不太相同。

若非要追溯,應是白日裡姑娘在別院亭中忽被嚇著那會兒,她記得姑娘不怕蟲子。眼下,姑娘從不怕黑,偏偏這回要點這麼多燈。

她身為丫鬟,對主子的命令向來是服從,故而她沒敢多問,躬身退出了房間。

窗外不時風撫花落,沙沙作響。屋內生生燈火,明暗無輒。

喬時憐輾轉難眠。

經由別院之變,她本是睏倦不已,卻因再回這生活了十餘年的一景一物裡,她心緒極度煩雜。

自落霞山歸家的一路她皆在想,待回了府,自己該如何面對父母?她越不過前世悲烈結局,過不去心中的坎。

喬家生她養她這麼多年,呵護至微,拋去生養之恩,她自認她是敬愛父母的。也正是如此,她在做遊魂漂泊的那些年,越發覺著悲涼與意難平。

其實他們並非不愛她,只是在他們心中,她都不是他們的第一順位。

喬青松可為喬家拋棄她,喬夫人亦為名節舍了她;至於喬時清,她死後曾瞭解過,長兄一度不能接受她的死,閉門頹靡三日,但此後也只得把這件事壓在心底不敢再提,只因在其心裡,聽從父命的孝道更重。

這世上她所愛所信之人盡棄她,到最後,竟是一個唯有兩面之緣的陌生人,為她討回了公道。這不諷刺麼?

如今再處前世身殞之地,憶及種種,喬時憐覺著胸口發悶得緊,喉嚨也哽得作痛。那般無助與絕望的感覺再次攀附心尖,讓她無地遁形,無處可避。

唯有長明輕搖的燈火,寂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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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將軍府。

蘇涿光下馬車的間隙,便有僕從小步趕來,言之蘇將軍在正堂候其多時。

隨後入堂內,蘇涿光見父親蘇錚正垂首呡茶,旋即雄渾厚勁的嗓音響起,“聽說,太子殿下那邊又送了不少侍妾給你。”

蘇涿光眉心微斂,“不需要。”

蘇錚對此反應不覺意外,接著他從袖中拿出一冊子,“今日入宮,你姑母給了我一份名單,其上皆是京中性情溫良的官家女子,你拿去挑挑。有中意的,我便派媒人前去說親。”

話畢,蘇錚遞出冊子,眼神示意蘇涿光身後的風來。

蘇涿光目光一沉,懾住欲動的風來,寒聲重複:“我說了,不需要。”

風來叫苦不迭,自己該聽誰的?但他眼見蘇錚的臉色愈發難看,便知今夜父子二人恐怕沒法和氣相談了。

蘇錚猛地放置下茶盞,只聽咚的一聲,茶水濺落。

他起身至蘇涿光身前,聲音帶著怒意,“涿光,你是不是覺得為父管不了你了?你在西北這麼多年我從未插手過問,現如今你回了京城,還覺得自己是軍營主帥,能一手遮天不成?”

“這是我的私事,不是軍事。”蘇涿光語氣平然,那與之對視的眼神沉鬱,壓抑的情緒紛迭。

“私事?我是你老子,如何管不得你的私事?”蘇錚久經沙場,在軍營裡粗獷慣了,向來性直。

他只睨了杵在一旁的風來一眼,風來知其脾氣上來了,硬著頭皮上前接過了蘇錚手裡的冊子。

“我不會挑的。”蘇涿光依舊不讓步。

蘇錚瞪著神色不變的蘇涿光,強行憋下胸中燃得正旺的怒火,“難道你打算這輩子都跟我慪氣,永不娶親嗎?”

“有何不可?”蘇涿光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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