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冷麵將軍求婚後(重生) 第12節(2 / 2)

脾性不好?暴烈勝牛?

倘若不是那馬鞍是由他親手打造,蘇涿光只覺自己應是認錯了馬。

真該讓季懷安親眼來瞧瞧,他口中的烈馬如今是何等情形。

蘇涿光轉念又想,罷了,按季琛對這京中第一美人的吹捧,只怕是會把此事述得天花亂墜,道出什麼烈馬難過美人關的誇詞來。

“蘇…蘇少將軍?”

此番喬時憐見來人是為蘇涿光後,下意識心虛得背過了身。

不行,她還是沒法面對蘇涿光。

這是自那夜吻了他後,她第一次見到蘇涿光。此番羞恥之事歷歷在目,雖說是自己主動獻吻,但那也是她的初吻。如今半道會面,她毫無心理準備,他還將成教自己騎馬的師父。

一時半會兒,喬時憐難以接受。

眼下她陷入了糾結。

不論如何,蘇涿光是周姝特意為自己找來的師父,自己怎好推卻周姝好意?周姝為自己送騎裝,又尋良師,可謂誠心之至,連蘇涿光本尊都請來了,若因她拉不下臉拒絕於他,豈不是辜負了周姝苦心?

片刻後,喬時憐咬咬牙,不就是學騎馬麼?

自己是死過一回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他蘇涿光難不成還會公報私仇,剜她一塊肉?

其身後的蘇涿光覺著奇怪。

為何她總是怕我?且她見到他似乎很是意外,難道不是她夜行東林,主動上前親近他的馬嗎?那馬鞍上刻有蘇家標識,她總不能沒認出吧?

事實還真與蘇涿光所想有些出入。

喬時憐於東林見此駿馬,先入為主,將之當做周姝的安排不談,她一心顧著如何與這馬親近接觸,目光未曾從馬頭及其脖子處挪開半分,根本沒瞧其馬鞍為何樣,更別說那唯有巴掌大小的蘇家標識。

眼下喬時憐想通並說服自己後,轉過身強顏朝他一笑,“蘇少將軍教我騎馬……”

她話至尾時,因心裡仍有幾分膽怯,以致聲音愈發的小,幾近無聲,最後一字“嗎”被風吞沒。

故而那本是想客套相問之話,在蘇涿光聽來,成了她有求於他,讓他教她騎馬。

只不過令蘇涿光不解的是,區區教騎馬一事,為何她望向他的眼神,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他總覺得,她對自己有所誤解,但他也想不通究竟是何處出了差錯。

蘇涿光思來想去,對那倚在馬邊的人兒道了一句:“喬姑娘,只是學騎馬,不是上戰場。”

喬時憐一怔。

他覺得自己怕了騎馬?他竟這般小瞧自己。自己難道不是怕面對他嗎?

蘇涿光自是不知她所想,他已步近解開栓在樹幹處的繩。野風脫了受限的栓繩,當即興奮長鳴,昂首揚蹄而起,驚落林稍月色。

他對此早有預料,本以為身邊弱柳扶風的少女會被嚇得花容失色,卻見她目含辰光,定定望著野風,幾許激動之情於其面上浮現。

喬時憐聽周姝言,並不是能臣服於人、性子溫順的馬便是良駒。相反,自古不少男兒愛之烈馬,烈馬雖是難馴,但生來氣盛而不懼萬事,警覺好動,更能接受新事物,從而學得更多,隨主馳騁四野。

雖則這樣的良駒,多是血性男兒所需,尋常人家馴馬,擇性情溫良者為優。但這並不影響喬時憐對烈馬心馳神往。

聽說,蘇涿光便馴服過一匹烈馬,名為野風。其中如何馴得的故事,喬時憐未曾聽聞,只是人人皆知,那野風於西北戰場裡踏沙揚塵,飲血啃骨,如此雄風於馬中是為英豪翹楚,可惜喬時憐未有眼福得見。

眼見身前駿馬初露高昂之氣,馬首銜過清光,襯出俊朗輪廓,與她方才親暱的溫和模樣迥乎不同,喬時憐心臟不由得加速,反是興奮起來。

這才是它的真面麼?八面威風,氣勢赫赫。

蘇涿光熟稔地跨上了馬鞍,“上來。”

喬時憐始才從欣賞駿馬之中回過神,接而她還在思索如何蹬著上馬背時,她只覺脖頸一緊,眨眼工夫便被蘇涿光提上了馬。

喬時憐:“……”

他這把我當貓提後頸皮呢?

視野已高出平地好許,夜風吹拂,祛著灼灼燥意。

喬時憐已無心思與他計較,這般騎於馬上新奇的感覺讓她緊張又歡欣,一時讓她忽略了身後還靠了個男人。

“駕。”

蘇涿光蹬腳輕碰著馬肚,野風便起步而行。

喬時憐當即由著力道倒在了蘇涿光的懷裡,她忙不迭抓緊韁繩,察覺後背尚熱的胸膛,她這才意識到二人相貼的姿勢,似乎過於近了些。

“專心點。”蘇涿光提醒道。

“放鬆,腿不要夾這麼緊。手也是,韁繩鬆些。”

“目視前方,不要低頭,你想撞樹上?”

“韁繩鬆些不是放著了,你想讓它自己跑下山麼?”

……

蘇涿光確實算是嚴格負責的師父,諸如此類的話,喬時憐提心牢記著,一遍遍認真練習。

但對於初學者而言,這匹馬,顯然她駕馭起來過於困難。

譬如,此馬好些次見喬時憐韁繩握得不緊,撒歡似的就往邊上衝,讓喬時憐慌張之下抱著蘇涿光的手臂遲遲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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