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這小子雖說脾氣是衝動了些,但是這人是很負責能幹的,就算是下鄉,這也是該乾的活都幹吧?
至於這撩撥了人就跑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幹的,他要是敢這麼不負責,都不用你們說我頭一個把他腿給打斷……”
嚴嶼雖然平日和嚴格都是吵吵鬧鬧,互相嫌棄的,但是這關鍵是可能還是得幫自家人的
瞧瞧他們家這小子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這幾句話被說消沉的,看著多讓人心疼啊
對這話,尤余余不知可否,撇了撇嘴,道
“那是你們的家事我可管不了,自己事自家管,我也就管管我們家孩子,她自小穩重踏實沒什麼不放心的,以後肯定也是,什麼跑到外地去的,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說到底,尤余余在意的是這個
和她不一樣,她不管是和誰處物件和誰結婚,到時候真面臨這種情況,就像當初知青前夫回城,尤余余沒有半點的猶豫,就選擇離婚
但是尤月月和她不一樣,她這人重感情,又是老古板,真和知青在一起,知青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大隊上,到時候讓她怎麼選?
與其到時候猶豫糾結,或者遇到被丟下的情況,尤余余選擇一開始就斷了這個可能
再說了,就嚴格這性子,尤余余還真覺得不合適。跟個孩子似的,這一起生活多累啊
嚴格低著頭,臉色蒼白幾分,雙手緊緊捏在腿邊,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他想說,他沒有這個心思,讓尤余余沒必要說這些,但是話到嘴邊,他說不出來,心裡說不出的沉重
少年情竇初開,哪裡能想這麼多?
但是讓他此刻就承諾一輩子會待在大隊上,那又是不可能的。他自願下鄉建設大隊,但是始終,外面廣闊的世界才是他所向往的
“這位女同志啊,這感情的事情還是得讓當事人自己來吧?這當爹孃的都管不了孩子處物件,這外人就更別說了是吧?”
嚴嶼也跟著護崽了起來,嚴格小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們夫妻倆帶的,那就是自家崽,和別人家不一樣
“你說我是外人?”
這話絕對是踩到尤余余的心窩子了,她瞬間炸毛
“小姨”
眼看著雙方爭吵要升起了起來,歲歲提大了聲音,氣鼓鼓的看著尤余余,“你答應了娘了,你不聽話,歲歲生氣了”
“道歉”歲歲聲音軟乎乎的,但是一臉相當嚴肅,“嚴哥哥幫了我們,你這樣是不對的”
“你說什麼?”尤余余瞪大雙眼,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小崽崽,很是不可思議還有受傷
“你讓我道歉?你為了這小子兇我?”
歲歲心軟了,但是很快又嚴肅起來,學著她姐的樣子,非常確定道
“做錯了就要道歉,不然我和娘說,她肯定會生氣”
畢竟走之前尤年年再三囑咐,她這一過來就挑事,就連歲歲這種小崽子都看不下去了
看著歲歲生氣嚴肅的模樣,尤余余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焉噠噠垂下腦袋
“我沒有別的意思嗯,還是很感謝你做的,我說話不過腦子你別生氣。”
說完,她瞅著歲歲,看著委屈巴巴的
“哼”歲歲扭頭不看她,讓自己不能心軟,她小姨,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嚴哥哥你別生氣,氣到傷口不好啦,病人要好好養傷”她拍拍嚴格的手安慰她
嚴格扯了扯嘴角,道,“沒事,我不生氣”
歲歲忍不住又瞪了瞪那邊的尤余余,軟著聲音哄著嚴格,別看她人小小的,但是嘴甜呀,那小話一套一套的
“嚴哥哥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的哥哥,最勇敢最堅強了”
“等回去嚴哥哥就來我家裡養傷,我讓我娘天天煮好吃的”
……
那小嘴甜的,讓被忽視的尤余余聽著就像焉了的花一樣坐在一邊
“所以說啊,這小孩子的事嘛,咱這些當長輩的看著就好了,摻合多不好啊”嚴嶼有些幸災樂禍
“這小孩最叛逆了,你不讓幹什麼非要對著幹。本來沒事的,你這一來,那也得有事了,一看你就是沒帶過孩子的”
尤余余睜著美目瞪他
嚴嶼看著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尤余余長相顯眼,屬於一眼就能記住的,如果是現實中見過,嚴嶼肯定記得清楚,但是現在這模模糊糊的
所以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尤同志,你出過省嗎?”嚴嶼很是肯定,他肯定見過尤余余,應該還蠻重要的
“呵呵,這種話我好像也聽人說過”尤余余嫌棄
“你什麼意思?我可是有媳婦的人,我就是覺得你眼熟”
聽到這話,嚴嶼也顧不上眼熟不眼熟了,嚇得趕緊往後縮了縮,仿若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保持距離
那姿態簡直不要太嫌棄了,尤余余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面無表情地看了看他,抬著板凳往另一邊去坐
她也不喜歡這種嘻嘻哈哈話多的人,看著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