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曹昂臉上露出一絲陰沉,隨後一閃而過,對李典道:
“李將軍能回來就好!”
“來人呢,趕緊帶李典將軍下去療傷!”
“末將打了敗仗, 罪該萬死,公子如此待我,讓我情何以堪!”李典不由得哭了起來。
曹昂艱難的擠出半絲笑容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李將軍不必介懷,趕緊回去療傷。”
說罷,便命手下帶李典前去療傷。
李典走後,曹仁不解道:
“公子,同樣是打了敗仗,您為何要治于禁死罪,反而輕易饒了李典?”
曹昂抬起頭,剛要說出心中所想,忽然看到周圍部下不少,又改口道:
“那于禁率領上萬大軍,面對劉毅一人,居然畏縮不前,被人家硬生生打散了部隊,這就叫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如此廢物,要他何用?”
“而李典親自上陣殺敵,但是劉毅狡猾,父親尚且不是對手,更何況是他?我可不會將咱們曹家的所有打了敗仗的將軍全部殺頭,要真是那樣的仗,還有誰肯替我們打仗?”
眾將一聽,拱手道:
“公子完全繼承了主公的英明,看來此次在對戰劉毅,雖說艱難,但有公子之智,定會馬到成功!”
曹昂此時情緒已經穩定,臉上居然露出笑容。
“劉毅勢大,們要對付他,還需要從長計議,諸位先各自回營,想想辦法,待明日我們再議!”
眾人一聽,只得離去。
大家走後,曹昂唯獨留下了曹操的心腹曹仁。
曹仁見諸將各自回營,只將他一人留下,疑惑道: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叔父,我有一計,定然可以擊敗劉毅,拿下徐州!”
“公子有何妙計?”
“我看著李典,必定是已經投降劉毅,被劉毅派回來臥底的,咱們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什麼。李典投降劉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曹仁連忙否定道,“李典追隨主公多年,心如鐵石,絕非生死可以動搖!”
“那李典既然已經被劉毅擒獲,人家為什麼要好死生生的將他放回?”
曹仁見這曹昂比曹操的疑心還要重,連忙勸阻道:
“這劉毅年少輕狂,目中無人,主公在山東時,不也被他放回了嗎?公子可莫要疑心了。”
曹昂笑了一聲,對曹仁道:
“那時候是因為我父親乃是奉旨征討黃巾賊寇,名正言順,所以劉毅才不能下死手,若是他那時對父親下了死手,天下人必定都會罵他謀反!”
曹仁思考了一會,還是有點質疑說:
“公子說的有道理,可是我還是不相信李典會投敵回來做臥底,畢竟他和我一樣,都是從老家陳留隨主公起兵的老弟兄,對主公的忠心絕對不比我少。”
“叔父,那劉毅既然都有辦法令整個山東的黃巾軍都投奔於他,又能令父親帶往山東平叛的大軍全部投降,那迷惑一個李典,有什麼困難嗎?”曹昂自信的解釋道。
曹仁想了一會,已經被曹昂說服,便點點頭:
“公子說的有道理。那剛才公子為什麼不將他拿下治罪,反而要他回去療傷?”
曹昂面上露出一陣冷笑。
“哼,那劉毅想讓李典回來做臥底,那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再將李典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