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他頂多會當做沒看到,和她下午給他發的那條簡訊一樣,被他扔到腦後。
他頭疼的就躺回了床上,過了會兒又猛地坐了起來,給張碩打電話。
那邊像是隨時待命,他的電話剛一過去就被接通了。快的讓他有點卡殼,竟然在猶豫要不要問。
許是他太久沒有出聲,張碩有些不確定的問了句,“老闆?”
厚重的窗簾將外面的豔陽隔絕,即使太陽高高升起外面一片暖意,房間裡還是昏暗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夫人有找過你嗎?”過了會兒他開口問,語氣間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可是隻有江璡琛自己知道,這一刻他有點緊張。
那邊倒是很快的回答,“沒有,除了公司前臺、張律師和一些媒體人士找過我以外,其他人沒有聯絡過我。”
“前臺?”他喃喃的念著,心裡有個念頭猛然一轉,“找你什麼事?”
“……老闆您不是說這兩天除了你,誰的電話都不要接。”張碩一個頭兩個大。
江璡琛像是才想起來,“……嗯,是。這幾天就當休假吧,別的事不用管。”
老闆的聲音聽上去壓的夠低的,他這是……辦錯了?他跟在江璡琛身邊兩年多,深刻知道了一句話就是——老闆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不過老闆都這樣說了,他還能說啥,自然是要謝謝老闆的體恤啊。
他還想溜鬚拍馬一番,誰知那邊卻已經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張碩對著忙音的手機楞了楞,再次想起句古話來——真是伴君如伴虎。
掛掉電話的江璡琛撐著額頭坐了起來,臉色不是很好的站起來去找水喝。
他不在這裡常住,冰箱裡放著的水也不知道過沒過期。可是他連看都沒看一眼,擰開蓋子直接往嘴裡倒。
現在算是北方最冷的時候,外面冷房間裡還沒暖氣,全靠著一身正氣過活。
這半輩子冰水進了胃裡,真是說不出的酸爽。直接從裡面涼到了外面,全身都透著一股寒意。
他的眼中全是淡漠,突然間想到要是這個時候程楚瀟在,他的床頭一定會放著一杯溫度剛好的蜂蜜水。
無論他什麼醒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他起來的時間不固定,她不可能掐準的,想來是隔段時間就換杯新的吧。
一大瓶子的涼水喝進了肚子裡,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冷意,連眼神都帶著駭人的冷漠。
他向來不是什麼好人,可是現在卻把壞人的身份發揮到了極致。
……
直到中午的時候程楚瀟才抽出空來回了一趟學校,找艾梓把包拿了回來。
她到的時候已經快要上課,艾梓見了她就匆匆的問,“沒事了吧楚瀟。”
程楚瀟抿了抿嘴,笑了笑,“估計我得請長假了。”
“笑不出來就別笑了。”艾梓突然過來抱了抱她,“請假吧,校長不給你假,你就告訴他你的課我全幫你帶了。”
程楚瀟一愣,心暖暖的有點想哭。她啞聲說道:“謝謝,我……”
她也不知道怎麼表達這份感謝,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真的有人拉了她一把。
“嗨,就是多上點課嘛,錢我找拿就是了。”她知道程楚瀟不愛欠別人人情。
但是一節課的課時費又能有多少呢,艾梓也只是不想讓她為難,這份情誼她會記住的。
“行。”程楚瀟也不再客氣,“等到時候完事了,我請你吃頓真正的大餐。”
艾梓打了個響指,“有你這句話就完事了。”
上課鈴突然想起,艾梓急忙的去上課,邊走還邊和她說:“其他的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要是能幫的你跟我說就行,別跟我瞎客氣。”
想她二十多年的人生,真正的朋友就這麼兩個,或是她真的很失敗,可是這兩個已經足夠了。
上午的時候張律師過來找他們,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那邊的證據確實沒有問題,並且每一筆真 的都是程毅親筆籤的字,雖然那些賬都是很多年前的,可還是差了。
那個時候國家對於這些東西查的沒有那麼嚴,而且公司剛剛起步很多東西都很亂,沒能想到這些陳年往事竟然在二十來年後找了回來。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程楚瀟第一個反應是,“誰這麼無聊?”
張律師愣了下也笑了笑,“對啊,能做出這麼無聊事的人,可不就是想有心整寰宇。”
“可是這麼多年的東西,沒變成一堆廢紙也早就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放著了,誰能找到?”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寫的一切都沒有邏輯已經法律常識了 本來有個設定很合情合理,但是如果真的那樣寫我怕江渣被你們寄的刀片削的連渣渣都不剩 我反覆的重推也沒想到更好的,我問了一個我學法律的朋友,可是她也是個半吊子不懂經濟法 要是有明白這一塊的小夥伴可以跟我討論,你們先將就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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