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望著屠風那忐忑的目光，最終還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屠風頓時慘笑。
原來蠻族流傳了萬年的傳說不過是一個他人編制的謊言！
可笑他們當初如此敬重那位聖人，到頭來卻現自己不過是對方豢養在無盡森林內的牲畜！
回想起這些年來聽著傳說而目光憧憬的歲月，屠風內心便一陣刺痛。
而族長的死，更是讓他看清了這殘酷的現實！
只不過屠風仍然有一事不明。
那就是那位存在為何要故作仁慈，靜心去編織這樣一個謊言。
他明明可以憑藉他那強大的實力來奴役蠻族生靈，令他們全都成為他的奴隸與玩物，卻偏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對待他們，令他們心中感恩萬年。
看穿了屠風內心疑惑的林啟說道：“大魁可是在想那位存在為何會用這樣的手段來掌控蠻族？”
屠風點了點頭，眼中的困惑一覽無餘。
林啟沉默幾秒，旋即苦笑道：“或許我們所面臨的敵人比我們想的還要可怕。”
“大魁可曾想過，那萬年前的邪月異象乃是那位存在一手主導的？”
屠風微微一愣，旋即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那邪月吞星的異象乃是天地之間的浩劫，人力又怎麼能夠主導這場席捲天下的災難！”
林啟苦笑不已。
實際上他內心也不願意相信，可是結合那位存在的重重行為，卻還是令他不得不相信這一切。
然而得知真相的林啟卻並沒有感到如釋重負。
反而令他心中充滿了沉重與無力。
面對一位這樣可怕的對手，他真的有機會和對方抗衡嗎？
也許只有集齊九劍，達成完美的鑄劍之體，他才有可能具備一戰之力吧！
林啟嘆息道：“正是因為真相殘酷，所以我才一直不敢確定內心的推測。”
“我們都不清楚那種存在的手段，但是萬年前的那場災難，很有可能就是對方所起的浩劫。”
“而他之所以用聖人的身份去庇佑蠻族，或許是因為他需要蠻族繼續站在其他人族的對立面，用來挑起挑起紛爭，消耗修士之間的力量。”
“也許他做出這一切的目的只不過是在借用戰爭與殺戮抹除掉一切對他具備威脅之人，好讓他能夠安心休養傷勢。”
“但若是天地間誕生出一尊能夠威脅到他生命的存在，他的一切計劃也都將會付之東流。”
屠風卻不解的望向林啟：“那他為何沒有殺了你？”
林啟沒有說話。
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何那位存在沒有對自己痛下殺手。
或許是蘇舞靈做了什麼，又或許是他身上藏著某種令那位存在忌憚的東西。
但是無論出於什麼目的，至少林啟現在還算安全。
沒有得到結果，屠風顯然也意識到了林啟背後隱藏的大秘。
想起那位存在在萬年前曾留下的傳說，屠風突然覺得眼前的林啟似乎比他想的還要神秘。
“會不會……”
屠風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驚為天人的猜想。
可望著林啟那平靜的臉龐，卻又被他瞬間否決了猜想。
兩人就這樣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