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單召親自帶兵去抓姦細,於一座院子裡抓到了十多人。
全都是奸細,男女老少都有,有的甚至跟普通人無異,要不是有線索,走在對面他們也沒法現。
也在當夜,林菱被命前往大牢裡接生。
林菱背上藥箱,和明婷一起前往大牢。
才踏入牢門,前後彷彿不在一片天空下,裡頭吹出來的風,冷得人瞬間起雞皮疙瘩。
特別是一陣難以言喻的味道。
明婷捂著鼻子,微微皺眉:“林大夫,這是什麼味?”
潮溼,屎尿,血腥……太多了,混在一起的味道真的很考驗鼻子。
林菱給她一張手帕,二人捂著口鼻進去,跟著官兵走過陰暗的走廊,在一處牢房前停下來。
鐵欄杆內,地上都是稻草,陳氏蜷縮在稻草上,止不住的痛苦呻吟,下身早已經染透了血。
量有點大。
官兵已經開鎖。
林菱快步進去蹲下,檢視脈搏之後,她從藥箱裡先拿出一片人參給她含著。
“拿稻草給她墊高一點。”
明婷立馬照辦,只是稻草鋪好了,陳氏卻掙扎著不願意讓她觸碰,惹惱了她:“你還生不生?”
陳氏疼過一陣,拉回些許理智,瞪向了明婷:“我不在這生,我不能在這。”
牢房裡的女子甚少,她能看到那些男人噁心的目光一直盯著她,要她當著這些人的面生孩子,還不如讓她去死。
“你還有選擇嗎?”明婷冷冰冰的敘述,沒有半點的溫柔。
不是蠻人,她們現在還好好的讀著書呢,平白浪費了珍貴的時間,她們還願意來救這個始作俑者,完全是看在孩子無辜的份上。
林菱檢視了一下:“折騰了這麼久,孩子已經見頭了,不生也得生。”
陳氏夾緊了腿,目光掃過隔壁那噁心的男人。
林菱也注意到她的目光,旋即站了起來:“騰一個乾淨的屋子,把她抬過去,要快。”
單大人早吩咐過,要聽林大夫的吩咐,官兵立馬叫來三個人,一個去收拾屋子安排人防守,兩個則拿擔架把陳氏抬了起來,搬到乾淨的屋子去。
林菱和明婷隨後,把沾了血汙的褲子脫了,又熬上催產藥。
孩子提前動,喝了催產藥之後,陳氏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虛弱,她不敢再抗拒,按著林菱的指揮,去配合。
兩個時辰後,一聲嬰兒啼哭響徹天際。
林菱收拾乾淨走出來的時候,被官兵請到了議事堂。
已經夜半,單召埋頭還在寫著什麼,見到她來才放下筆,揉了揉酸的眼睛,聲音沙啞:“男孩女孩?”
“女。”
林菱如實答,又從藥箱裡取出了一白色瓷瓶奉上:“若是不適吃一顆可以緩解。”
單召倒了一粒嚥下去,起效很快,沒一會兒明顯能感覺到頭疼緩解:“多謝,我本來想著男孩溺死,女孩,如何處置呢?”
若是男孩,怕春風吹又生。
可這個難題怎麼交給了自己?
林菱沉思片刻,道:“尋願意領養孩兒的,在邑城長大,十幾年後也不必再擔心了。”
也只有這樣,她自己一堆的娃還沒養大了,不想再多一個。
“可以,你去辦吧。”單召笑笑,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
林菱張大了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好。”
單召說:“在這之前,我還想交給你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