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現實世界1(2 / 2)

“大伯心臟不好,別嚇唬大伯,快點下來啊!”溫大伯差點跪下來拜拜錢謹裕,他特意找了一間沒有攝像頭的包間,就是為了刺激羞辱錢謹裕,沒想到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錢謹裕要是真的跳下去,所有人把目光轉移到他身上,他有理也說不清,溫殊絕對弄死他。

“桌子上有三瓶酒,你把它喝完。”

錢謹裕話剛落音,溫大伯立刻開啟酒瓶,狂灌酒,喝醉求之不得,錢謹裕這個煞筆玩意是死是活和他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他喝醉了,他什麼也不知道。

咕嚕咕嚕一瓶酒下肚;

咕嚕咕嚕兩瓶酒下肚。

“溫殊,要不是老子讓著你,溫氏誰當家作主還不一定呢。”他抱住第三瓶酒,打一個酒嗝繼續昂頭大笑,搖搖晃晃趴在桌子上,指著車鑰匙罵道,“你在哥哥面前拽,在董事會上不給哥哥面子,行啊,你有種,可是哥哥比你更有種。你兒子被人馴養成一條狗,養狗的主人被關起來了,那哥哥就不客氣,接手養狗的任務嘍,就在剛剛我踹他一腳,他賤的跪在地上伸出舌頭舔我的皮鞋,爽啊!”

“經理,就是這位先生醉了,你幫他開一間房…”錢謹裕在溫大伯胡言亂語時,出去找經理招待這位貴客。

門被少年開啟,經理聽清楚溫家大少說的話,撇頭一看,少年四肢僵硬,手腳同步匆匆離開會所。

這間會所是高階會所,沒身份的人進不了。負責彙報錢謹裕狀況的鴨舌帽中年男人打電話給溫殊,當溫殊和會所高階主管溝通好,鴨舌帽男被服務員引進去找錢謹裕,快到錢謹裕和溫大伯的包間,他迎頭撞上錢謹裕,就看到他服務物件臉色慘白、神色異常、躲躲閃閃離開會所,不遠處的房間裡傳出骯髒的、不堪入耳的,侮辱錢謹裕的聲音,他開啟手機撥通溫殊的電話,把手機塞在經理手中:“你接一下電話,不要說話,話筒對準裡面的先生,我晚上過來取手機。”

說完,他跑出去追錢謹裕。

且不說溫殊聽到溫大伯說的話,是什麼心情,看到經理派人送給他的相簿,是什麼表情。

說到錢謹裕,他離開會所就直奔遊樂場,和兀一玩碰碰車,直到遊樂場的工作人員要下班,他才和兀一回家。

——

“...他玩的很開心,回家的路上,嘴角是上揚的。”

“嗯。”溫殊結束通話電話,他輕輕呢喃,“他嘴角永遠是上揚的。”可是那笑容讓人心酸。

“這裡面是大哥和神經科專傢俬底下見面的照片,還有銀行轉賬單,以及大哥和公司裡普通員工見面,這名員工下一刻鐘就以朋友的身份探望溫陌的資訊。”梅文珊拽住丈夫的手,把檔案袋塞進丈夫手裡。

她雙手捧住丈夫的手,歪頭彎彎眼睛。溫殊隨手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把檔案袋放進檔案櫃上,妻子眼中苦澀的笑容散去,匯聚成晶瑩的淚水,他捂住妻子的眼睛,這雙眼睛和謹裕的眼睛太像了,他不想看到這雙眼睛裡有悲傷的情緒:“讓他們早早的對面現實,豈不是太便宜他們,等他們欣喜若狂,認為他們勝利了,我們再給他們致命一擊,好不好?”

“好。”

梅文珊拿掉丈夫的手,她淡如菊花站在那裡,淡淡而笑。

殺雞儆猴挺好的,讓那些看輕謹裕的人心驚膽戰,不敢不尊重謹裕。

隔天,夫妻倆又回老宅陪老爺子,他們沒提起溫大伯的事,單純的陪陪老爺子嘮嘮嗑。

但是溫家其他人不這樣認為,老爺子壽辰在即,他們堅信溫殊想要在老爺子壽辰當天,把錢謹裕引薦給圈子裡的人認識。

他們不可能讓夫妻倆的心思得逞,紛紛放下手頭的事趕回老宅,美名其曰他們想老爺子,多陪陪老爺子,儘儘孝心。

那天醉後的事,沒有人告訴溫大伯發生的事,所以溫大伯不知道自己已經惹怒最為和善的弟弟,還洋洋得意以為自己的計劃無懈可擊,就等著溫陌上法庭給溫殊致命一句。還有十天就開庭了,溫大伯已經迫不及待希望那天儘快到來。

最近兩天大哥、大嫂頻繁和公司高層接觸,兩人打的什麼主意,溫二伯兩口子心知肚明。

溫二伯眼睛瞥著在老爺子面前獻殷勤的大哥兩口子,他邊給老爺子心愛的花澆水,邊小聲和妻子嘀咕:“孩子被調換的事,使得溫殊大受打擊,他的心思不在公司上咯。”

“公司落到草包大哥手裡,破產是遲早的事,我看啊,為了溫氏的未來,還是我們兩口子接手吧。”

不就是一個全自動泡腳桶嘛,看把大嫂嘚瑟的。溫二嬸揪著嬌.豔的玫瑰花瓣,打定主意明天給老爺子買一個按摩椅。

“爸,你不是有老寒腿、關節炎嘛,我在水裡放了一些中草藥,”溫大嬸通上電,操作給老爺子看,“按到五十度,桶自動加熱到五十度,就會處於恆溫狀態,比你泡溫泉還舒服。”

“爸,兒子給你洗腳嘍。”溫大伯笑的臉上全是褶子,雙手掐住老爺子的肩膀,把老爺子按在椅子上。

插電泡腳,這兩個混賬玩意兒想電死老頭子。

別因為他人老跟不上時代,不看雜七雜八的新聞,前兩天新聞還報道一個女同志去理髮店燙頭髮,那個加熱的東西砰一下爆.炸,女同志頭皮重度燒傷,報道此次事件的記者專門友情提醒,人體最好不要觸碰帶點的玩意。

溫老爺子眼睛虛瞟,眼珠子猛地往前凸,大聲喊:“住手。”

他把大兒子推到一旁,顧不上穿鞋跑到他精心呵護的盆栽面前,雙手顫抖捏起被摧殘的看不清形狀的花瓣、葉子,盯著水從花盆裡溢位來。

老爺子氣的直翻白眼,溫大伯擺出兄長的架子,心寒道:“咱媽留給咱爸的唯一念想,你們斬斷爸的念想,嫌棄爸活的時間太久嗎?”

“大哥,媽白疼你了,竟然分不清媽留給爸的花和我面前的花不一樣。”溫二伯緊蹙眉頭。“難道你故意藉此事詛咒爸是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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