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靖看準,一劍削在了小棉花球與桑柳接觸的地方。
元嬰大能劍法細緻入微,能一劍斷人生機不見血,斬斷這一點連線,自然是手到擒來。
小棉花球因為一瓶奶落到了江寒靖手裡。
但是桑柳手上留下了溫熱的液體,她低頭一看,腕上落下了一點刺目的血色露珠,上面溢位一股玉蘭香。
她沒有受傷,那這傷是誰身上的顯而易見。
金連嬌啊了一聲。
小棉花球在江寒靖手上掙扎,雪白的一角滲著血,江寒靖的手迅速被冰霜覆蓋。
桑柳腦袋一懵。
江寒靖見桑柳臉色蒼白,耐心解釋:“桑師妹,這是魔物,我只是給它加一層封印,保證它失控不會傷害到你。”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桑柳,小棉花球很可能就會被他殺掉了。
江寒靖迅速打了一道封印,遞給桑柳,小棉花球迅速竄到桑柳脖頸裡嚶嚶大哭,滾燙的淚珠洇溼了桑柳的脖頸。
桑柳小心翼翼地摸著小棉花球:“可是師兄,你沒有告訴我你會傷到它。”
江寒靖也疑惑為什麼這小生物不會趨利避害,他原本是打算把它嚇走的,結果它硬是生生捱了他一劍。
老實說,他覺得它多少有點故意,但是又沒有證據。
“抱歉,是我心急了。”
桑柳心疼地摸著小棉花球,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她阻攔的速度根本及不上元嬰大能,反應過來時事情已經結束。
她無從置喙江寒靖的決定,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小棉花球是季驚墨的東西,是魔物,不能留,只是從感情上出發,她無法接受它被這樣對待。
在一邊沉默許久的金連嬌握住了桑柳的手:“師姐,給你回春丹還有止血丸。”
桑柳回過神,接過回春丹:“乖寶,來吃藥。”
小棉花球依舊沉浸在自己受傷的世界裡嗷嗷大哭,桑柳見不奏效,溫柔地捧起小棉花球親了親。
“吃藥就不疼了啊,乖寶吃藥。”
小棉花球被桑柳一親,變成了粉糰子,抽抽搭搭吃下藥,止住了血,傷口也立馬痊癒了。
桑柳手上沾了血的地方暈開了,成了一朵殷紅花朵,桑柳擦了擦,發現根本無法擦除,還帶著透骨的玉蘭香。
天空下起了小雪,天地間一片白茫茫,彷彿所有風雪都在往這邊匯聚。
江寒靖臉色一變:“走!”
他飛劍加快了速度。
“走?”空中傳來一聲清冷的男聲。
在無邊風雪裡,一道墨影穩穩立於空中,清瘦似風,如墨色山水畫中的鶴。
桑柳眯起眼,季驚墨那張極美的臉分外冷漠,雙眼有著赤色。
他一抬手,劃出無數冷箭。
江寒靖念訣成陣,稍稍晚了一步,被冷箭帶來的風扇了幾個大嘴巴子。
他被打出了些火氣,雙眼中戰意濃郁,卻因為顧及桑柳二人,放不開手腳打架。
江寒靖揚聲喊:“你有本事跟我單挑啊!”
風雪小了些。
江寒靖趁此機會揮手送走了桑柳二人。
飛劍速度極快,桑柳再一抬頭,碧空如洗,萬里無雲。
前後左右都看不到江寒靖了。
她們就好像穿過了那片風雪區,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金連嬌害怕地握住桑柳胳膊:“桑師姐,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桑柳估計他是為小棉花球受傷來的。
桑柳:“別擔心,江師兄會沒事的。”
畢竟是主角團呢,應該不會出事。
她話音剛落,飛劍就停在了某個山坡,將兩人放下以後,又飛速往回遁。
金連嬌傳訊玉簡一亮,正是江寒靖發來的訊息。
金連嬌瀏覽一遍,稍稍放心:“師姐,大師兄說叫我們先去,他很快就會過來。”
桑柳也鬆了一口氣,她掃視了四周,入目全是細密的樹木,四面環山,也不知道外面還有沒有山:“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金連嬌:“......不知道QAQ!”
桑柳發現鬆氣的早了。
她抬頭看了看天:“我們先看看情況。”
這邊森林極密,落的葉子有半腰高,不知道幾百年沒有人清理了,根本找不出一個能落腳的地方,更別提走路了。
“怎麼辦,我要是會飛劍就好了。”金連嬌頭一次這麼希望自己能夠築基,這樣就能駕馭飛劍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