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驚墨:“不知道。”他又沒有除過。
他眼睛在桑柳的肩頭掃過,忽的發現沒有那白色的小東西。
“那白團子呢?”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了桑柳領口處冒出的一點點小白毛。
它在桑柳那安安靜靜地躺著,彷彿死了一般。
季驚墨一言難盡:“你為什麼……”把它放在那?
他不知道如何去說這句話,只是強調了語氣,希望桑柳能懂。
往常他的聲音裡幾乎是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的,需要細心去品才能琢磨其情緒,唯獨這次,她聽出了一絲很明顯的緊張感。
桑柳也感覺到有點尷尬,她本意只是想讓它安靜。
桑柳把小棉花球從領口揪了出來,不知道為何,她感覺到掌心裡的小棉花球與自己的心臟跳動頻率一模一樣。
小棉花球嬌嬌軟軟的抱著桑柳的手掌貼貼。
桑柳摸了摸自己心臟,熱熱的,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左胸口長出了一片銀龍逆鱗刺青。
季驚墨也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神魂與身體分割,只有極強烈的反應,神魂才會有一點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這裡生長出了什麼,不過這種感覺轉瞬即逝。
季驚墨沒有忽略這一絲變化。
他移步換景,來到放著冰棺的房間,朝著本體的心臟處探去。
那處是空洞的,面板都沒有,所以看不出什麼來。
“不好意思桑小友,讓你看了這一遭笑話。”
恢復了一點的沈千味對桑柳道歉。
桑柳回身,體諒地搖頭,沒有再提這個話題。
她從商城兌換出一捧綠豆。
“這是那綠豆種子,它本身無毒,無需特殊照顧,在靈土中撒一撒便能收穫很多,等會我抄一份給你。”
沈千味打起點精神:“飛覓師弟,幫我拿傳承玉簡來。”
沈飛覓毫不猶豫掏出來了一塊金色玉簡。
桑柳笑了起來:“不必,我這個方子沒有辦法替你根除,只是替你壓一壓那雷火而已……你拿之前給我吃的那份菜譜,與我換一換就好。”
沈千味聽到這溫柔中帶著堅定的聲音,露出一絲動容。
她嘴唇動了動,最終勾起一個笑:“道友,你不知道這對我的重要性,我已被那雷火折磨了五年,日夜不得安寧……能夠壓制我便滿足了,如果不是怕你被我吵著,我都想對你道一萬遍謝謝。”
沈飛覓和翠湘子從沈千味的態度中品出是桑柳幫了忙。
翠湘子連忙從懷裡掏出了之前桑柳給的東西靈石,遞給桑柳。
桑柳困惑。
翠湘子爽朗一笑:“你幫了我們大忙,這錢我收了不安心,你收著吧!”
這點錢對桑柳來說沒什麼,但是對翠湘子來說,可能有很大的幫助。
桑柳正想推辭,沈飛覓轉頭看向那群小兔子,從裡面抓了一個最好看的白毛兔,他遞給桑柳:“給,謝謝。”
他還是不太擅長和外人對話,所以用了這簡單粗暴的方法。
他知道桑柳喜歡這些小兔子。
沈千味沒有阻止。
桑柳:?幹什麼,孩子都要送!!!
桑柳眼疾手快地捂住炸成毛球的小棉花球。
“別!”
沈飛覓:“你不是喜歡嗎?”
似乎知道自己要被送了,沈飛覓手裡的小白兔縮成了一團,黑眼珠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爹。
桑柳:“可這是……你的娃啊!”
沈飛覓懂了:“你喜歡就拿,我還可以生。”他指了指自己肚子。
桑柳:“什麼??什麼意思?”是她想的那樣嗎?
沈千味咳嗽了一聲,沈飛覓聽話地收了回來。
沈千味輕聲道:“……月光兔族是感而有孕,只要他想,他就可以生很多,實際上這些都是他的兔毛化身,有一絲兔族血脈。”
什麼!男媽媽!
這一瞬間,桑柳重組了一下自己的世界觀。
桑柳捂住臉,她還是不好意思接受人家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