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柳身上就兩個生物,一條嬰兒龍一隻小棉花球,至於和季驚墨有關係的......小棉花球勉強也能算?
桑柳遲疑地點頭。
李扶聞沒有說話,伸出了手掌,食指指尖露出一滴豆大的血珠。
桑柳袖子裡的桑桑和小棉花球紛紛探頭。
桑桑鼻子嗅了嗅,不一會小腦袋就開始晃,聞了一會就暈倒了。
“桑桑!”桑柳擔心的握住桑桑。
江寒靖忙道:“別擔心,師父的血液氣息很強,所以它才暈倒了。”
李扶聞將血抹在了劍上,他把注意力在小棉花球身上。
他的目光,彷彿在打量什麼有趣的物件一樣。
不久後,他輕嗤一聲,“原來如此。”
桑柳偷偷看向李扶聞的頭上。
上面什麼也沒有。
他冷漠的眼睛似乎察覺到什麼,看向桑柳。
桑柳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
江寒靖好奇問:“師父,你可是看出了這東西的來歷?”
李扶聞:“略知一二。”
桑柳好奇地豎起小耳朵。
他盯著桑柳道:“為何他的心臟,會在你的手裡?”
這個他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江寒靖聞言瞳孔一縮,金連嬌扯住了桑柳的一角。
桑柳嘴微微張開,腦袋成了一團漿糊:“我,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原因,金連嬌把東西送給她的時候,這小棉花球就一直黏著她不放。
雖然她做好了小棉花球與他有關係的準備,但是她屬實沒有想到這一層上來啊啊啊,而且哪有人的心臟是白色啊!
不對,季驚墨他是龍不是人。
想想季驚墨那本體胸口空洞的模樣,桑柳覺得事情突然開始合理化了起來。
江寒靖緊緊握拳,憤怒道:“之前看那廝的樣子,我還真當季驚墨對師妹有幾分情意,結果此人居然連心都遺落在外,那還談何情意......”
金連嬌聽的似懂非懂,她在情愛這方面還是一張白紙,但是不敢插話。
桑柳心頭一陣天翻地覆,難怪季驚墨在她身邊不肯走。
這也再次提醒了桑柳,季驚墨不是真心接近她的,不對,他都沒有心!他懂個屁的情義!
雖然桑柳自己一直將感情把握的很好,但是猛的得知季驚墨那樣子是裝出來的,桑柳心情還是悶悶的,彷彿有棉花堵在胸口。
她摁了摁自己的胸口,不高興極了。
魔修不可信,她下次不要找魔修談戀愛了。
李扶聞手伸向桑柳身上的小棉花球,正要將這塊牛皮糖從桑柳身上拿下來。
桑柳下意識的護住了小棉花球,開啟了李扶聞的手。
李扶聞皺眉:“你做什麼?”
桑柳:“抱歉師父,我下意識的,師父......你想做什麼?”
這次李扶聞頭上出現了字。
【李扶聞想,這東西是制約季驚墨的上好籌碼。】
桑柳後退幾步。
她現在雖然對小棉花球主人不滿,但是她是大度的人,季驚墨的賬她暫時不會算到小棉花球身上,因為小棉花球幫過她不少次。
李扶聞不悅,江寒靖立馬解釋:“師妹,師父是想幫你解決拿走這個東西,到時候你就不會受那人控制了。”
想到那日江寒靖粗暴的將小棉花球弄傷,桑柳心一緊。
桑柳脫口而出:“不需要。”
她察覺到自己說的太急了,連忙緩了緩:“多謝師父,我需要它,暫時還不能讓它離開,而且它沒有控制我。”
她才是那個能夠控制小棉花球的人,也能夠將其從身上剝離,但是她不願意把這件事交給外人來做。
她說完周圍一片寂靜。
“那是邪物。”
“師妹......你要想清楚,他對你沒有愛。”
兩個人的眼神看著她,就好像她已經被手裡的“邪物”感染的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