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著盤子和兩隻小狐狸湊在一起吃鍋貼。
桑柳那點子緊張被金連嬌打破,她想了想現在沒有來找她算賬的話,那就等吃完鍋貼再說吧。
一整鍋的鍋貼都被四人揮霍一空。
在桑柳這吃飽喝足後,金連嬌是抱著肚子下的山。
無他,吃的太飽了。
桑柳目送金連嬌離開。
等了半天,也沒有人出來威脅她,桑柳索性擺爛。
趁著日光不熱,桑柳搬出了一個美人榻,懶洋洋地躺在榻上曬太陽,喂喂仙鶴,完全沒有想要修煉,也沒有想去找主角團麻煩的意思。
而她不知道的是,李莊年就在院子裡觀察她。
大好光陰不去修煉,反倒用來曬太陽,李莊年還是頭一次見,回憶她剛來時,可是時刻將要比過金連嬌放到第一位的。
又一次了,自上次她挖土種菜,到現在荒廢時光休息,兩次打破他印象,這讓李莊年覺得似乎自己從未真的認識過桑柳。
李莊年上個月看她,她還是被心魔操控的傀儡,是搖搖欲墜的高樓,現在她在太陽底下昏昏欲睡,面對金連嬌也沒有了嗔怒,彷彿心魔從未出現過。
究竟發生了什麼,導致桑柳改變了想法?
桑柳眼神放空,嘴裡喃喃著什麼。
李莊年側耳。
桑柳嘀咕:“中午吃紅燒排骨吧。”
每到飯點都被折磨的李莊年:“……”
金連嬌扶著小肚子下山,就被周琅撞了個正著。
“小師妹。”周琅急匆匆趕來,見金連嬌扶肚子的模樣臉色一變,“你怎麼了?”
金連嬌見到周琅大驚失色,她此行是瞞著師兄們來的,因為她知道師兄們一直反對她跟桑柳親近。
她吞吞吐吐不知道怎麼回答時,周琅看到了她從桑柳山上下來的腳印:“你從桑柳山上下來?她欺負你了?”
金連嬌一聽烏龍大了,著急忙慌解釋:“師兄你錯了,是我找桑師姐的,師姐還留我在那吃了很好吃的鍋貼。”
周琅沒聽過鍋貼:“她給你吃鍋?那麼硬你能吃得下嗎?”
金連嬌:“不,不是鍋,是鍋貼,很軟的,裡面有肉餡,很好吃的。”
在金連嬌認真解釋下,周琅非但沒有認可她的說辭,反而眉頭越皺越緊。
周琅:“你不怕她給你吃毒藥?”
金連嬌吶吶:“師兄,桑師姐跟我一起吃的。”她感覺周琅的說法很可怕。
周琅不贊同:“她要是提前吃了解藥呢?你是不是肚子疼?”
金連嬌摸了摸鼻子:“我,我只是吃多了,有點撐。”
周琅神色越發危險:“她逼你吃了很多?”
不管金連嬌怎麼解釋,周琅就是認定了金連嬌被桑柳欺負了,硬要拉著她上山去找桑柳算賬。
李莊年從山上走來,喊住了周琅。
“我看著她吃的。”
周琅一懵:“怎麼師兄你也看著小師妹受人欺負!”
李莊年莞爾而笑:“你信不過師兄?”
這回輪到周琅卡了殼:“也不是,是那女人太狡猾了。”
李莊年沒有理他,對金連嬌說了聲抱歉:“我擔心你,見你下山後跟在你身後。”
金連嬌紅著臉摸了下肚子,豈不是她之前狼吞虎嚥的樣子被第四人看到了。
李莊年用扇子敲了敲金連嬌的腦袋:“下次不要一下子吃那麼多凡間穀物了,那些濁氣會沉積在你的經脈,阻塞靈氣週轉,要消除乾淨也只能是洗髓伐骨,你之前被師父洗過一次,那滋味還記得嗎?”
金連嬌想起來身體一抖,她摸了摸肚子,她現在沒有辟穀,之前濁氣沉積她是有感覺的,但這次沒有。
“不過,師兄,我好像沒有感覺到濁氣沉積,反而,反而吃了師姐的食物後,我感覺身體靈力運輸更舒暢了。”
周琅下意識道:“你中幻術了?”
“不一定。”李莊年低眉,叫金連嬌伸出手,他摺扇點在金連嬌身上:“放輕鬆。”
不到五秒,李莊年收回扇子:“小師妹,所言非虛。”
周琅錯愕:“她為什麼給小師妹吃那個?”
金連嬌毛毛楞楞地解釋:“是我嘴饞,厚著臉皮問師姐的。”
周琅攢眉蹙額,意識到自己錯怪了桑柳。
周琅:“你,你防人之心不可無。”
桑柳並不知道自家山腳下發生了什麼,空手套一百積分,她美滋滋地拿出十積分,買了半扇豬肉,準備中午搞紅燒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