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著常服的桑柳就沒有那麼起眼了,還被熱情的人群擠出了最外圍。
難怪桑柳之前要跟金連嬌穿的一樣呢,這樣的貴賓待遇她也蠻心動的。
只是桑柳很清醒,這些熱情的人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扶聞仙君。
桑柳在一邊掏著爆米花看熱鬧,聞到香味的小棉球滾了滾,在桑柳手上打著圈。
她又投餵了幾顆爆米花。
眼見聞風而來的人越來越多,幾乎要將金連嬌淹沒了過去,金連嬌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桑柳。
“桑師姐桑師姐!”金連嬌可憐巴巴的喊,像被一群狼包圍的小綿羊向大綿羊求救。
這一聲桑師姐讓原本被忽略到角落的桑柳吸引住了很多人的視線。
眾人隱晦地打量著桑柳。
“扶聞仙君似乎只有三位親傳?哪裡又冒出來一位?”
大家再一觀桑柳的修為更是不解。
一個平平無奇的練氣七層弟子,為何與仙君親傳弟子如此親密,且觀金連嬌的模樣,還對其要十分依賴。
桑柳也想著要到時間了,對金連嬌招手:“過來吧。”
有她這一聲,金連嬌順利地擠了出來。
桑柳對熱情的眾人道:“多謝諸位厚愛,心意我們都收下了,還諸位讓讓路,否則要趕不及進拍賣場了。”
有她這話,眾人也不敢再阻攔,堆著笑將兩人送出去,背地裡給人發資訊詢問桑柳的資訊。
“這是誰啊?”
“找著了,聽說那位名為桑柳,是扶聞仙君收的記名弟子,是與金連嬌一道入的仙君之門。”
在大家心目中,記名弟子和仙僕雜役唯一不同,就在於前者有個好聽的名頭,眾人紛紛不屑。
“啊?區區一位記名弟子竟敢對親傳弟子呼來喝去?”
“大家也看到了,是那位金仙子人好呢,也就只有她這麼善良的性子容得下那女子。”
”是啊,她這種記名弟子,在我們宗門,給親傳弟子提鞋都不配呢。“
前來尋找桑柳二人的周琅聽到了這話,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憤怒。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說一下。”周琅慍怒道。
怎麼說桑柳也是明心峰的一員,周琅為自己的憤怒找到了藉口。
“你現在去堵住他們的嘴又有什麼用呢?”寧雁珍不高興道,“她每天都不知道要聽這樣的話多少遍,天底下這麼多張嘴,你堵得完嗎?”
周琅怔愣一會,皺眉道:“如果不解釋,她永遠會被誤會。”
寧雁珍哼了兩聲:“你在這等著。”
寧雁珍湊近那群人的身邊,狀似不經意道:”哎,你們有沒有感覺,那位記名弟子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這話引發了其他人的共鳴。
“諸位可能沒有瞧見,她們才進來時,我們這些攤上的東西沒有一個入了這位仙子的眼,只是一眼掃過,問都沒問,那位金仙子倒是問得多。”
“我們奉承金仙子時,這位桑柳也未露出半分不忿,反而閒適自得。”
“是了,她身上那套產自我東都何家,那一身看著簡單,實則料子都是定製的,沒有百萬靈石下不來的。”
“對對,她腦袋上的那根釵是我主家的,一根簪子抵得上我們這層樓所有攤子的貨了。”
“嘶,這位可是真富,果然扶聞仙君座下,連記名弟子都不一樣。”
商人逐利,許多人聞言細細一品,恍惚覺得自己那會是瞎了眼了,沒看到那麼大一個財主在那,紛紛扼腕長嘆損失了一位金主。
挑起話頭的寧雁珍功成身退。
周琅在旁邊聽了一耳朵,覺得此方法過於簡單粗暴,從那群人裡穿過時,還是沒忍住,警告了一聲。
“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們取笑我明心峰記名弟子的話。”
眾人聽的一愣。
“那是誰?”
“好像,是扶聞仙君的三弟子。”
“看看看來,那位記名弟子不簡單。”
金連嬌把東西收進了儲物袋,長長鬆了一口氣。
“謝謝桑師姐替我解圍。”
桑柳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問題不大。”
兩人在拍賣場門口等了一會,寧雁珍和周琅姍姍來遲,而兩人臉上都掛著如出一轍的,彷彿打了一場勝仗的驕傲模樣。
桑柳不由好笑:“遇上什麼好事了?”
寧雁珍笑嘻嘻的正準備說什麼,身後便走來一隊氣勢洶洶的隊伍,推開了門口的金連嬌,金連嬌又不小心栽倒在寧雁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