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堂堂合歡宗宗主,就這麼被凍成冰雕,出都出不來了。
季驚墨看了桑柳手腕一眼,消失在原地。
桑柳琢磨著這一眼多少有點秋後算賬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兩日的季驚墨給她一種非常虛弱的感覺。
金連嬌眼睛裡盛滿了崇拜:“桑師姐,你太厲害了!這偽裝魔尊居然可以像到這種程度!”
桑柳:“......”傻孩子,那是真的。
看著金連嬌嘴邊溫暖的笑容,她默默吞下解釋的聲音。
金連嬌也不是真傻子,不可能真的意識不到這是真的,她是給她解釋,她會把真的當成假的。
桑柳:“我們先去把人弄出來。”
金連嬌:“好!”
兩人聯手搬出不少的傷者,一一餵過回春丹以後,傷者漸漸恢復了力氣,對著冰雕氣憤地捶打。
只是冰雕實在太強悍,打一拳基本上都沒有留下印子,但是冰雕裡的人是有感覺的,各個齜牙咧嘴。
還有的大肆破壞著這些牢籠,將傷害過他們的東西全都砸爛了。
果然如那老烏龜所說,許多人的傷沒有傷在根本,但是各個神情陰鬱,對周圍動靜表現的極其敏感,她猜測可能心裡陰影要更大一點。
金連嬌也踩了好幾腳沈集雲。
眾人發洩過一番後,才向著暗室外走去。
他們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
暗室的大門徹底關閉,只留下靜默的冰雕們,漸漸被黑暗吞噬。
大家互相攙扶著走出暗室之後,都來到了桑柳這裡。
他們知道這個女人有魔尊的庇護,靜靜跪在桑柳面前,誰也不敢跑。
被十幾雙眼睛盯著的桑柳懵了。
“呃,你們做什麼?”
謝青山遲疑道:“請大人吩咐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
桑柳頭都大了,她又不是真奴隸主,也沒興趣帶這麼些人。
“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娘吧,魔尊大人不需要你們侍奉。”
她看季驚墨總是一個人的,應該也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
“真的,可以嗎?”
原本沉默如死海的人紛紛活躍起來。
畢竟誰都不想再經歷一遍之前的事情,磨滅本性,成為一個只會聽命令的傀儡。
桑柳揮揮手:“都走吧,趁著現在合歡宗的人沒有來。”
在場的都沒有敢動的,生怕自己一出門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等了一會,終於有一隻小小的大狐耳娘拜了拜桑柳:“多謝大人救命之恩,我本家是白虎嶺西部裡的月狐一族,敢問大人姓名?”
桑柳:“我姓什麼不重要,你們如果還不走的話,我不保證下一次還能救到你們。”
大狐耳娘跨出了第一步,直到跨出門見到太陽,才向外奔走。
“大人,我是玄武河的祝猴族,大人有事請傳訊一聲給祝猴們,我一定到,就此別過,大人珍重!”
“......”
臨走前大家都自曝了出身,對桑柳感激涕零地離開。
謝青山留在最後,心中那絲疑慮也打破了。
就算面前的人與魔尊有什麼關係,那她們也救下了自己。
他踉蹌地對著二人行了一個大禮:“多謝二位再次相救,青山永銘於心,日後若是有幫得上忙的地方,青山在所不辭。”
桑柳聽著謝青山喑啞的聲音,從自己芥子空間裡面拿出來了一份冰糖雪梨湯。
這是她出發前燉好的。
”喝點這個,對嗓子好。”
謝青山小心的伸手:“多謝桑道友。”
清甜的梨子燉成了湯,喝下去有一股淡淡的梨子香,他數十日沒有進過食水的喉嚨恢復了一點。
金連嬌輕聲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謝青山:“我是為空靈果而來的,傳聞這種果子能提升天賦。”
金連嬌睜大眼睛。
謝青山是因為察覺到了,重修以後要比之前更困難,後來他發現是自己天賦已經被損毀,再不比從前圓潤無缺。
他遍尋千山,在母親的手札裡看到有關於空靈果的訊息以後,就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