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柳清咳一聲:“白先生之前究竟是怎麼和那些人起衝突的?”
白清旬脫離尷尬狀態,回憶道:“之前有人叫我,說有大批騎獸受傷了,引我去了城外,我並未多想,只是一過去就被人攻擊了。”
白清旬頓了頓。
“那地方倒是真有騎獸,那些騎獸都是曾經被我治療過的,見我被攻擊,違抗了騎獸契約和那些人爭鬥......”
桑柳意識到那些人是自食苦果了,嘆息一聲。
金連嬌愣了愣。
季驚墨倒是見多了這種事,反應平平。
白清旬回憶完畢,然後問了一句,“那些妖獸怎麼樣了?”
周圍一陣沉默。
桑柳和金連嬌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白清旬敏銳地從兩人的沉默中察覺到了一點不幸。
他聲音低低的:“有活下來的嗎?”
金連嬌連忙道:“有一隻鳥兒活下來了,正是它之前帶我們去找的你,只是你被我們救走以後它就離開了。”
白清旬眉眼中帶了一絲沉重:“多謝。”
他打坐了一會,用靈力凝出一道白綾覆蓋在自己的眼睛上。
桑柳好奇道:“你的眼睛很漂亮,為什麼要遮住。”
她是真的覺得他的琥珀眼睛如金子一樣閃閃發光。
季驚墨再次抬頭。
白清旬摸了摸白綾,耳朵覆蓋著粉霧:“總有介意之人。”
桑柳想想也是。
金連嬌收拾好心情,問出一個準備已久的話:“白先生,你知不知道有什麼能夠解決魔種的。”
她也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期待白清旬知道。
她是準備廣撒網多撈訊息的,有訊息就是賺到!
季驚墨聽到魔種眉毛一動。
白清旬微愣,仔細回想了一下:“我記得有一味靈草,似乎,似乎叫......”
他拿出自己的儲物袋,翻找出一個磨損地很嚴重的玉簡,輸入進自己的神識。
還真有?
金連嬌期待了起來。
白清旬抬起頭:“它是叫天星花,如果你們很需要的話,我手中便有一株天星花,正是淨化魔種的。”
金連嬌愣了好一會,聲音飄忽:“我能看看嗎?”
白清旬拿了出來。
這是一朵生長在石頭裡的花,花朵晶瑩剔透,小小一朵散發著溫暖芳菲氣息。
白清旬:“你可以把它擺放在身中魔種之人的身邊,它自然會引那魔種出來。”
金連嬌手都抖了,二師兄的病,竟然能靠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解決了?!
桑柳離得遠遠的,站到了季驚墨面前,生怕自己心中有“魔念”,汙染了這朵花。
季驚墨側問:“你為什麼不問我?”
論祛除魔種,問他不是更合適?
桑柳:“是沒有條件就會回答嗎?”
季驚墨負手,慢條斯理道:“回答也許沒有條件,幫你解決自然有,沒有白掉餡餅的事。”
桑柳看了一眼被季驚墨掃光的餐盤。
季驚墨:“......我允許你提一個小條件。”
桑柳:“大人能做烤肉給我吃嗎?”
季驚墨提醒道:“我是魔尊。”他能做的,可不只是烤肉。
桑柳:“我當然知道。”
季驚墨不高興道:“你確定要浪費掉這個機會?你除了吃就沒有別的事了嗎?”
【她竟然會浪費這麼大好機會?哪怕她藉此索要百萬靈石他都可以理解,結果是這麼一個荒唐的要求?】
桑柳正正經經道:“民以食為天啊大人!”
人不好吃好什麼?
季驚墨深深看她一眼,消失在原地。
桑柳就覺得他看著自己像是看木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