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季驚墨來說有點難, 但並非絕對達不到, 他幼時還曾為了一顆藥丸,毫無尊嚴的四處乞討, 只要能達到目的, 他能夠克服一切困難。
季驚墨淡淡道:“是不是隻要我滿足這些條件, 你就能夠跟我成為道侶了?”
桑柳見季驚墨這幅模樣,真有點摸不透季驚墨想幹啥了。
桑柳:“大人,這天涯何處無芳草,為何獨獨抓著我一個人呢?我身上沒有什麼稀世珍寶吧?”
季驚墨墨瞳看了桑柳一眼,慢條斯理道:“你猜?”
桑柳能猜到個鬼了,反正主動權在她手上,她笑嘻嘻道:“大人,你一點也不坦誠。”
“你真想知道?”季驚墨也想起了桑柳說過的要求了。
桑柳頓了頓:“算了,我還是不知道的好。”電視劇中演多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季驚墨坐在桑柳面前,倒是一點沒有隱瞞:“因為你,有可能是我的劫。”
這天下,能拿捏他的,也就只有面前的桑柳。
桑柳愕然。
季驚墨繼續道:“我修為已臻至化境,不過差一口氣飛昇,只是卻遲遲不得寸進,也許你正是天道對我最後的考驗,跨過這一劫,我就能飛昇了。”
“大人倒也不必如此坦誠......”合計他拿也是拿她做工具人。
這樣倒也解釋得通他的怪異行為了。
季驚墨覺得桑柳奇怪。
一會說喜歡坦誠之人,自己坦誠了她又說太坦誠了。
桑桑餓了,在桑柳袖子裡鑽來鑽去。
桑柳拿出奶瓶開始喂桑桑。
小棉花球又在上躥下跳,試圖把桑桑從她身上踹出去。
桑柳鬱悶地摁住了小棉花球:“你怎麼還沒有習慣桑桑呢?”
桑桑這麼膽小,她猜測很大原因是小棉花球鬧的,有這麼一個隨時想要把自己踹下去的小夥伴,可不得好好防著?
季驚墨想,銀龍族的佔有慾,哪怕是他魂體接近,小棉花球也是一樣的排斥,更何況是同族。
他想著也有點丟臉,這沒出息的東西恨不得給自己換一個主人了。
季驚墨懸浮在一邊,看她安慰這個又安慰那個,開了口:“需要幫忙嗎?”
桑柳抬頭看他:“要不,大人你替我喂一下森鹿?”
桑柳把騎獸行贈送的森鹿吃的靈草給了季驚墨。
季驚墨愣了一秒,便默默接了過來。
沒一會,桑柳坐在毯子上看著季驚墨喂森鹿吃靈草。
季驚墨盤坐在空中,時不時用靈力運送著稻草給森鹿,墨色的長髮被風吹的輕輕揚起。
她還是頭一次知道有人即使做著雜活也十分輕鬆寫意。
桑柳看著森鹿吃的香,自己也感覺到肚餓了。
可是自己一時又想不到要吃什麼。
桑柳:“大人,你喜歡吃啥?”
季驚墨沉默了。
他不重口欲,唯一想起來的便是桑柳給的薯條和可樂。
“你昨日做的。”
桑柳搖搖頭,往森鹿的背下看了看,不遠處便有一片澄澈碧湖,隱隱可見有魚的陰影在遊動。
她一時起了想嚐嚐這個世界魚類的想法。
紅燒魚,烤魚,酸菜魚!
她拍拍森鹿,示意它坐下來。
森鹿四肢著地,散漫地嚼著樹葉。
桑柳拿出了簡易的釣具和一捆靈草,滑下了森鹿的腦袋下去釣魚。
季驚墨奇怪:“你在這做什麼?”
桑柳看他,抬抬魚竿:“釣魚啊大人。”
季驚墨沒見過釣魚捆一把草鉤一個鐵鉤這種釣法,他瞧著這一大片汪洋大湖:“你釣不到的。”
這湖雖大,但是裡面是空的。
桑柳:“這麼一大個湖呢!”
季驚墨:“你想吃魚?”
桑柳遲疑地點頭。
季驚墨移步換景,落到了魔界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