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們絕無它意,沒想到遇上了這麼一樁事,特此來看看情況。”
“對對,如果沈掌門介意,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這兩位含笑告罪的並不是千味宗出去的長老,而是與千味毗鄰的宗門長老。
關月新心裡一涼,看向這兩位自己花了不少心血拉攏的人,他自認為已經到了“至交好友”的階段,沒成想臨到關鍵時刻,這兩人竟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移除了局!
沈千味意味不明地看向關月新:“原來如此,我差點誤會了兩位長老,只是我現在沒有空招待二位,你們有空常來坐坐啊。”
兩位長老聽聞此言連忙告辭,化作了兩條流星消失在了天邊。
關月新見情勢瞬間倒戈,喉頭一甜,當場吐出一口血,烏黑的髮根竟然寸寸變白!
關月新跪倒在沈千味的腳下,小聲嗚咽。
“掌門!都是我的錯!是我豬油蒙了心,受了那沈地方的蠱惑,掌門,原諒我吧!我願意帶領所有弟子迴歸宗門!”
那些弟子們紛紛磕頭求饒。
沈千味則是好笑的看著這群人的求饒。
桑柳在一邊看到這些人居然滑跪那麼快,手中的瓜子都不香了。
但凡他們像沈地方那樣有點骨氣,她都不至於沒戲看!
沈千味笑眯眯道:“好啊,要我原諒你也可以,把我給你的東西全都吐出來,少一塊靈石都不行啊。”
關月新立馬往外掏靈石。
翠湘子道:“你們也要!”她可記著呢,這群弟子當初剋扣了她不少的靈石!
那些弟子連怒意都不敢表現出來,急急忙忙往外掏靈石,生怕自己掏的慢了會被沈千味活吞了。
沈千味一個個解開了儲物袋,滿地靈石傾瀉而下。
桑柳數了數,數目之大,至少足夠人升上天劫期了。
這麼多,她感覺沈千味不會善了了。
她又端起了瓜,津津有味地看戲。
沈千味數了數:“這個數不對啊。”
關月新心底一緊,他拿走的東西基本在這了,而且還倒賠了不少進去,就是希望沈千味饒他一命。
關月新倉惶道:“沈掌門容稟,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了,當年的,也是一分不差的。”
沈千味手搭在關月新身上:“你可敢發誓,一分錢都沒藏?”
關月新自然是藏了的,他這樣謹慎的人是給自己留了後路的。
關月新狡猾道:“我敢發誓,我沒有藏一分掌門的財產。”
沈千味笑了:“既然如此,這筆錢就清了。”
還不等關月新欣喜,沈千味又道:“現在我們來算第二筆賬,你結黨營私,分裂我的宗門,罪當如何?”
關月新明白過來自己被沈千味死死卡住了脖子,是沒法善了了。
關月新便毫不猶豫地自廢了修為,將一顆金丹血淋淋地呈現在沈千味面前:“掌門,我自知叛者要廢修為,不知我自廢修為,掌門可否饒我一命。”
沈千味:“你是個聰明人,只是沒有把心思用在正途上,我便留你一命,好好感受我曾經的痛苦。”
關月新把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踉蹌著離開了。
餘下的弟子本就是牆頭草,沒有關月新這番壯士斷腕的決心,頭磕出了血,只想叫掌門饒命。
沈千味看著這一個個曾經自己招進來的弟子,精神上感覺到了倦意:“你們也看到了,關月新我都沒有例外,你們自然也是,你們既然不願意自己動手,那我便親自操刀了。”
她揮揮手,二十多人的修為頃刻間灰飛煙滅,人也被扇出了三百里。
三百里外。
二十多人東倒西歪,全是修為被廢的模樣,這幅慘狀迅速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等細問情況,長雲渡大大小小的宗門便知道了,那位千味宗的掌門回來了!
與此同時,那兩位長老也回到了各自的宗門,把千味宗掌門恢復的訊息帶了回去。
“那位掌門很是強勢,且力量強橫,雖然她沒有點明,但是我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記仇。”
說到此事金丹長老便後悔不跌。
“是的,最怕她結仇,我們紅耘門小門小戶,得罪不起,必定要抓緊時間去拜訪一下,消除雙方芥蒂。”
而另一個宗門便又是另一種風格。
“掌門,那千味掌門活了,你看我們是不是也意思意思一下?”
“管她死不死活不活的,她是元嬰,老子也是元嬰,怕個卵,而且又是一介廚修,上不得什麼門面。”
千味掌門這一動靜傳了出去後,第二日便有一些小門小派前來打探訊息。
“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桑柳提議道,“現在大家都在來打探,不如把飯館開起來。”
從劉長老那個例子來看,閉門造車是不行的。
桑柳之所以建議沈千味開飯館,那是因為千味宗門凋零,沒有觀瀾宗那個條件開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