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硬著頭皮回道:“回大王,並不是韓希明。至於主帥是誰,小人也不知道。”
看來李貴旭在大興的眼線並沒有那麼多。
錢進又有了一個新的現,繼而浮現出新的問題。
李貴旭對大興的情況都不怎麼了解,甚至連執掌上四軍的指揮使是()
誰都不清楚,是誰給他的勇氣跑來割地為王,甚至還想覬覦帝位的?
他背後是否還有什麼指使者,或者同黨?
錢進不及細想,因為李貴旭的目光已經落在他身上。
李貴旭凶神惡煞道:“你是從京城出來的,你一定知道,神武軍的指揮使是誰,是不是一個臉上刻著罪字的傢伙?”
“大王是如何知道的?神武軍現任指揮使端木炎將軍,的確是罪人之後,因而臉上受過墨刑,有一個罪字。”
錢進一怔,瞬間恍然大悟,看來李貴旭在端木炎手裡吃過虧啊,這就再好不過了。中文網
李貴旭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端木炎、端木炎,原來是姓端木,莫非他是龍城楊家的麾下,端木家的後人……”
霎時間,李貴旭的神情變得極其複雜。
那是一種混合了仇恨和懼怕的神情。
錢進看出來了。
李貴旭鐵定是在端木炎將軍手裡吃過虧,所以現在既想要報仇,卻又怕打不過。
很好,非常好。
錢進藉機問道:“大王現下相信錢某的話了嗎?”
李貴旭重重點頭,痛罵道:“端木炎那賤種,狡詐如斯,利用***的母馬勾引公馬這麼***的招數,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出來。”
錢進這句話又提醒了他。
他問道:“你為何對端木炎的事情這麼清楚?照理說,你們大興重文抑武,對武將的事情想來是不宣揚的,你是從何得知的?”
“錢某意欲棄文從武,投身禁軍,所以刻意打探過上四軍的情況,聽說上四軍中天威軍軍紀最佳,神武軍的長官最平易近人,天武軍主要是擔當宮中宿衛,神威軍常年駐紮在建康一代,所以錢某之前最想去的便是神武軍。”
錢進草草解釋了兩句,又問道:“如此看來,這位端木將軍,是連大王都覺得棘手了?”
李貴旭面露不豫,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錢進心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豈不是一個最好的通風報信的機會?
他當機立斷道:“錢某有一計獻給大王。”
“那端木炎便是再厲害,如今也要屈居在楊明之下,而如錢某所言,楊明那廝,就是個一無是處的酒囊飯袋,大王只消送一批錢財美人給他,再由錢某親手寫一封書信交給楊明。便是不能叫他投降,也可以讓他牽制住端木炎,暫緩攻勢。”
錢進故意裝作不懂道:“大王,如今缺的不正是時間嗎?只要利州城的城牆徹底修成,到時便是那端木炎有通天手段,也奈何不了大王。”
李貴旭一邊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一邊又忍不住有些心動。
花一筆錢財固然有些心疼,但如果能叫那端木炎吃個啞巴虧,倒也不錯。
“好,就照你說的辦,你即刻寫信,本王明日就叫人送去,若是無用,本王要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