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承景和徐杏對視,兩人距離越來越近,談承景越走越慢。
丁美涵冷眼旁觀,落下談承景,自己以正常步走了過來。
沒等我主動打招呼,丁美涵就衝徐杏說:“徐大小姐,今天怎麼這麼有空過來?”
徐杏緊張地說不出話。
我:“丁小姐,我和康敘舊,杏妹無聊,跟過來看看。”
丁美涵:“是嗎?我怎麼聽說,是徐總拜託瞿康,我們才過來的。”繞著徐杏緩慢轉圈:“就不知道,是徐總約的我們,還是旁人約的我們?”
丁美涵強大的氣場,加上加重的“旁人”二字,壓得徐杏大氣不敢出。
丁美涵冷笑,還想繼續難,談承景已然走到徐杏和丁美涵的中間:“徐總,小……徐大小姐,你們好。”
徐杏小聲:“你們好。”
不知情的瞿家人,多少感受到了我們幾人之間的不尋常。瞿康作為主人,喊我們坐近吃飯。
丁美涵有意無意地端量徐杏,逼得她頭都不敢抬。
瞿婧露夾了一個大雞腿給丁美涵:“美涵,吃個雞腿,你看看你,太瘦了。”
丁美涵掃視瞿婧露,收起攝人的視線,吃起了雞腿。
徐杏明顯地放鬆。
一隻風霜的手覆上我的手:“你是誰呀?”
我:“阿姨,我是徐植。”
瞿媽媽傻笑:“徐……植。”
我鼓勵地點頭:“說得很好。”
瞿媽媽像個孩子一樣傻樂。
瞿蘭把瞿媽媽碗裡早涼了的沒吃幾口的剩飯換成熱飯:“媽,要涼了。”
瞿梅:“阿蘭,說什麼要涼。”
瞿康顯而易見地緊皺眉頭。
瞿蘭後知後覺,慌張解釋:“姐,我說的是飯要涼了。”
剛剛瞿婧露幫了一把徐杏,我也要投桃報李。
我把那碗熱飯推近瞿媽媽:“阿姨,吃飯啦。”
瞿媽媽左右晃頭,觀察那碗飯一會,又拉著我:“你是誰呀?”
我:“阿姨,我是徐植呀。”
類似的問答,至少重複了七八遍。
丁美涵大力放下碗筷:“老有人說話,吃得難受死了。”
瞿康剜了一眼談承景,談承景硬著頭皮對丁美涵說:“外婆記性不好,吃飯人齊,外婆就喜歡在吃飯的時候一個一個認人。”
丁美涵挑眉:“徐總又不常來,這次記住,下頓飯估計又忘了。人啊,要常在一起吃。否則,就只記新人,不記舊人了。”話的最後,意有所指地瞟一眼徐杏。
徐杏臉上的難過分明,談承景目露疼惜。
丁美涵注意到談承景的目光,嘴角嘲諷。
瞿康聽不下去了,對談承景說:“承景,如果你們不想回來,以後就不要回來了。我媽永遠是我媽,植哥也永遠是我植哥。對我媽和植哥態度不好的人,我也不歡迎她。”
瞿梅急忙替兒子說話:“阿康,承景他們不是這個意思。”
丁美涵站起身:“瞿康,你不就買了這麼一個小房子嗎?有什麼好神氣的?”
瞿康神情嚴肅:“丁大小姐,瞿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回吧。”
丁美涵拿上包包,直接走人。
談承景看一眼徐杏,快走幾步跟上。
徐杏滿眼落寞。
我有些頭疼,這姑娘可千萬別是戀愛腦啊。
離開瞿康家前,我向瞿婧露道謝。
瞿婧露思考一下:“徐總不用客氣,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