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他:“你會有什麼不測?”
常盛眼裡露出前所未有的智慧:“大家族的家產爭鬥,是很血腥的。一旦加入其中,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
常盛住進尚家的第三天,尚老的席保鏢秘密邀請我到尚老的高階病房一聚。
我走進病房,看到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
尚老衰老的度讓我驚訝。
不久前臉上還浮現血色,如今臉上只有一道道深如溝壑的皺紋,蒼白、蒼老。
我:“尚老,您找我?”
尚老說話度很慢,已然接近生命盡頭:“徐總,我還沒找到我的貴人,我很遺憾。”
我:“尚老想我幫忙做點什麼?”
尚老:“沒什麼,就是感覺自己快不行了,找個人嘮嗑嘮嗑。”
我:“您為什麼不找自己的子孫?”
尚老:“哼,他們巴不得我早點死,好拿遺產。”
我:“……”
尚老:“徐總,可惜我不會畫畫,也不知道怎麼描述我的貴人。他就是……他的眼神……”
我望著情況不對勁的尚老:“尚老,您怎麼了?還好吧?”
尚老用盡最後的力氣,拽住我肩上的衣服:“他的眼神……特別……”
我大喊:“醫生,醫生……還愣著幹嘛,去找醫生。”
角落的保鏢得令,衝出房門找醫生。
尚老最後一刻,莫名笑了:“特別……睿智......犀利。”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一群醫生湧進來。
我被護士推出病房。
病房門關上,我愣神地看著這扇門。
良久,感受到身後有目光。
轉身,是徐崇嶺。
不,那眼神,渠松鶴。
他眼睛微紅:“昔日一起打拼天下的夥伴,一個個離開了。”
尚家人6續趕來,守在病房門外。
幾個小時後,醫生們出來,搖了搖頭:“我們盡力了。”
我再次看向那道門。
原來它隔絕的是陰陽。
尚董給尚老辦了個風光的葬禮,然後尚家人聚齊,等待尚老的律師宣佈尚老的遺產分割安排。
遺囑表明,尚董繼續擔任尚氏董事長和尚家家主,尚董很滿意。
財產分割方面:
所有非尚氏資產,平均分給尚董和尚捷毅;
至於尚氏股權,分為:尚董3o%、尚武2o%、常盛2o%、徐柏2o%、散戶1o%。
尚董提出質疑:“非公司部分資產,怎麼會是我和捷毅平分?還有,我作為董事長,只有3o%的股權,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