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窗的我把腦袋轉向高芯薏,只見她從男士外套裡面抽出一條手鍊。
外套是阿仁的,我幫他披上,擋一下血淋淋的場面。
高芯薏顯然也知道外套是阿仁的,正瞪著他:“說話,你怎麼會有這條手鍊?”
阿仁眼神躲閃:“大小姐,只是普通手鍊。”
高芯薏眼裡噴火:“普通手鍊?這是我親自找人定做的,難道我還會認錯?”
我:“芯薏,阿仁現在還傷著呢,你怎麼了?”
高芯薏晃了晃自己手上戴著的同款手鍊:“這是我找人定做的手鍊,只有我和姐姐才有。現在問題是,唯二的手鍊,怎麼會在他身上?”
我也看向了阿仁,阿仁面對我和高芯薏,低下頭,不說話。
高芯薏:“這手鍊出自全球知名品牌,價格高昂,你一個保鏢,能買得起?”
阿仁還是不作聲。
我:“芯薏,看在他救了高董的份上,先等他傷勢好轉你再追問怎麼樣?”
高芯薏對著阿仁咬牙切齒:“行,你好好想想,該怎麼回答我。”開門出去。
阿仁終於說話:“謝謝徐總幫我求情。”
我:“只能幫你一時,你還是好好思考怎麼回覆芯薏吧。”
阿仁陷入沉思,我隨意打量四周,不經意間,現病房裡的垃圾桶。
那頂保護過高董的帽子,寂寞地躺在裡面。被碎片插穿的洞,就露在最外面。
捷毅要是看到,該有多傷心。
高芯薏從阿仁住院第二天起,就經常出現在病房,不錯眼地觀察著阿仁。
連換藥的時候也在。
阿仁尷尬提出:“大小姐,男女授受不親,我光著膀子,你看要不要回避一下?”
高芯薏撇嘴:“請我看我都不看。”說完,把頭扭到一邊。
醫生換完藥,嘴裡說著不看的高芯薏,盯著阿仁的左胸,眼睛眨都不眨。
我:“芯薏,你幹嘛盯著紗布看?”
高芯薏:“噓,別說話。”邊說邊靠近阿仁,還上手摸。
阿仁蹙眉俯視高芯薏在自己左胸的紗布上摸,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高芯薏轉到阿仁背後,把腦袋靠在阿仁沒受傷的右肩上。
阿仁僵硬地在高芯薏前面說:“大小姐,你在我身後做什麼?”
高芯薏眸光冰冷,靠在阿仁右肩十幾秒後,復又轉回阿仁前面。
我和阿仁完全搞不懂她想幹嘛。
高芯薏把病房門鎖上,我和阿仁就更納悶了。
直到高芯薏用我從沒聽過的溫柔嗓音喊:“姐姐?”
阿仁眼神裡逐漸顯露出驚慌:“大小姐,你說什麼?”
高芯薏又用剛剛的嗓音,溫柔地喊:“姐姐?”
阿仁避開高芯薏探究又犀利的眼神:“大小姐,我一個大男人,你叫什麼姐姐?”
高芯薏用可怕的眼神,繞著病床上的阿仁旋轉。當她繞著病床轉了五圈後,我看到阿仁額角沁出細汗。
高芯薏拿出手機,開啟相簿:“植哥,這是我和姐姐的照片。雖然都是在深夜拍的,但也請你幫忙看看,我的這個姐姐,是不是就是你面前的這個男人。”
話裡的內容太豐富,我的cpu都無法處理了。
不過,我還是接過了手機,仔細辨認照片裡的那個姐姐。
實話說,身形真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