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都是老瞿跟我說的,所以我也就知道他們回來B市了。
重遊酒莊,是五月的綿綿細雨。
沒有坐老朱的觀光車,我徒步撐傘走進去,快到酒品展廳的時候,看到了一位身形窈窕的美女,在雨中向我的這邊靠近。
於是我和美女,在展廳門口相遇了。
“是你啊。”美女放好傘,回眸一笑,天地失色。
很多年前,她也是這麼對秋直說的。
往事清晰,並未如煙。
“是我,學姐。”我笑對美女,看一顆雨滴,順著她的劉海,滑到臉頰,再滴到地上,無聲無息。
天地間好像只有我們兩個,但是這種美好的氛圍,往往會被某個人打破。
比如老瞿。
在展廳門口,就聽到他大聲吐槽高老闆。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高晄那個老東西,比我沒小多少歲,就儘想著怎麼把小姑娘騙回家,真是不要臉。他那個兒子,估計也是被他帶壞的。
學姐聽著吐槽,臉上難掩尷尬。
老太太看到了門口的我們,讓老瞿少說點,然後叫我和學姐快進來,別被淋溼了。
我進去,才現曲陽也在。
曲陽伸手和我打招呼,我伸手和他交握,笑說又見面了。
“你又到h市又到B市,你家裡人有沒說什麼?”坐下後,我問曲陽。
“就是經常催我回c市,其他沒什麼。”曲陽抿了一口酒,享受的神情,“在家爺爺和爸都不喜歡我喝酒,我出來才敢偷偷喝一點。”喝完酒後,還吐了吐舌。
老瞿豪爽地說:“大膽喝,我這裡別的沒有,酒一定管夠。”
曲陽聽話得又喝了一口酒,老瞿哈哈大笑,滿臉慈愛。
瞄一眼兩位女性,老太太也是對曲陽一臉喜歡,而學姐,表情平淡。
“真是的,突然又下大了。”展廳門口傳來熟悉的女聲。
扭頭,果然是那對妻妻。
我很有作為人夫的自覺,過去幫兩位女士放好傘。
“你們都走了,我和茹林覺得呆在h市也沒啥意思,就跟過來B市了。”秦笛和我說著自己的近況,像極了回家後向老公乖乖彙報行程的小嬌妻。
有人覺得我倆甜蜜,比如曲陽;有人覺得我倆酸臭,比如老瞿夫婦;有人覺得我礙眼,比如田老闆。
剩下學姐,眼神複雜,我看不懂。
不過田老闆還是懂分寸的,有旁人在的時候,都不會打擾我和秦笛演伉儷情深。
秦笛察覺到物件的醋意,在桌子底下用腳輕蹭田老闆的腳。
田老闆眼裡有慾火,我咳嗽一聲,兩妻妻迅回神。
大家因為h市一程已經比較熟悉,現在湊齊,儼然是好友聚會。
幾杯酒下肚,狀態微醺,幾人放得更開了,尤其是曲陽。
“我跟你們說啊,我爸,是個控制慾特別強的人,總是不讓我做這做那的。”曲陽拿著還剩一半的酒杯,身體搖晃,“我仔細觀察過,每次說到B市、h市、J市,他都會特別反感。”
“那你這兩次都去了他反感的地方,不怕他生氣?”我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