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叔耐心等徐杏穩定情緒,繼續:“不,我要說。小杏,你可以把這事告訴你那個男朋友,看看他有什麼反應。切記,強調你以後一分錢都沒有。”
徐杏似乎聽懂了徐三叔的意圖,留存了一絲僥倖:“爸,你真的……”
徐三叔:“真的,我和你大伯孃領了證,以後會離開a市。小杏,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也不是一個好老公。但我作為男人,特別清楚某些男人的心思。”
“如果你有那麼一秒還認我這個父親,就相信我,有的男人,不值得你花時間、熬身體去賭。”
徐三叔轉向徐三嬸:“老婆,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老婆。都是我不好,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你還不到五十,可以拿著這錢重新生活。對不起,再見了。”
徐三叔離開,徐三嬸端量那張銀行卡呆,徐杏耷拉著腦袋,不知所想。
我和徐柏立即上網,徐家的醜事果然被爆出了部分,主要是徐三叔、徐三嬸和徐伯孃的,其它部分沒有。
應該是徐父和徐大伯做了公關,壓住了某些資訊。
徐三叔被徐老爺子公開斷絕關係的新聞,就在熱搜第一條。
兩母女眼神渙散,我和徐柏無言陪伴。
手機鈴聲劃破寂靜,談承景打電話給徐杏。
半小時後,我、徐柏、徐三嬸躲在包廂一處,徐杏在包廂和談承景見面。
徐三叔果然準確預料談承景,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
談承景從網上看到新聞,得知徐三叔被徐老爺子逐出徐家,斷絕父子關係,以後徐家一分繼承都沒有,就暴露了本性。
徐杏:“承景,我有點不舒服,你陪我去醫院看看吧。”
談承景:“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要忙。”
徐杏:“我們的婚禮就簡單一點吧。”
談承景:“你有嫁妝嗎?”
徐杏:“我爸媽這樣,應該沒有了。”
談承景:“遲點再說吧,你爸媽都不喜歡我。”
徐杏:“我媽住東方欲曉的房錢要給了。”
談承景:“你去給吧。”
徐杏:“……我工資不夠。”
談承景:“我也沒有啊。”
徐杏不再演戲:“談承景,你還想不想和我一起,直接說。”
談承景哄人中帶著不耐煩:“你說什麼,我們當然要在一起啊。你爸媽在徐家那麼多年,肯定有些積蓄的,讓你媽媽從積蓄拿錢付房費就好了。”
徐杏心裡的某些濾鏡開始破裂:“我爸媽和我,都沒有積蓄,我們不是愛存錢的人。”
談承景不死心:“完全沒有嗎?”
徐杏:“沒有。”
談承景試探:“你植哥那麼有錢,應該不會對你們坐視不管吧?”
徐杏面無表情:“那是他的錢。”
談承景放鬆:“甭管誰的錢,有錢就行。”
徐杏勾起一抹笑,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談承景。
談承景眯起眼睛:“小杏,你笑什麼?”
徐杏冷笑:“沒什麼,我們分手吧,孩子我也不要了。”
談承景表情陰鷙:“小杏別鬧。”
徐柏站了起來:“沒有鬧,杏妹和你分手,你給我滾。”
談承景看到我們,一瞬的陰寒,又堆起笑容:“柏哥、植哥、阿姨都在啊。”
徐柏懶得跟他廢話,讓他快滾。
談承景收起討好,換了一副陌生面孔:“小杏,是你說分手的,以後不要說是我拋棄了你。”
徐柏暴脾氣起來,一拳揍在談承景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