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是,如果柯鍛後期沒有捲入所謂的家主紛爭,他很大機率會成為全國知名匠人,在木藝這方天地深耕下去。”
我:“全國知名,那麼牛?”
徐父:“嗯,松鶴和柯鍛都師從一位全國有名的匠人,田師傅。”
我:“柯鍛經歷了兒子那一出,現在沉穩了許多。如果有心,或許還是有可能。”
徐父:“松鶴不在,柯鍛如果能繼承田師傅的衣缽,田師傅應該會很高興。”
我:“田師傅沒有子女嗎?”
徐父:“有一兒一女,兒子深得真傳,女兒不愛做木工。”
我:“那兒子也可以繼承衣缽嘛。”
徐父嘆息:“田師傅兒子叫田事林,從名字就可以知道田師傅對兒子的期許。可惜,他兒子早年就因為事故去世。學得手藝的兒子沒了,女兒既不愛學也沒天分,田師傅一直很苦惱。”
我:“手工藝的傳承,的確是個難題。”
徐父:“對了,渠康有新的回應嗎?”
我:“他同意過來和我們合作,但是要先說服渠爺爺。”
徐父:“瞭解,我們去J市的時候,一起幫忙勸勸老人家。”
靈光一閃,我想明白某件事,不自覺地笑。
徐父也跟著笑:“笑什麼呢?”
我:“徐木雲渠,我大概明白含義了。”
徐父:“呵呵呵。”
下班回曲家,正在搓麻將的尚老叫住準備上樓找渠簞的我。
尚老:“徐總,請等一下。”
我:“尚老,有什麼事?”
尚老拉我坐到客廳沙:“現在都六月上旬了,阿柏他們老不和家裡聯絡,我都不知道簡苧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了。”
我:“最近太忙,都沒時間和他聊天,我等下就打個電話給他。”
尚老:“誒誒,好,謝謝徐總。”
我:“尚老不用客氣。”
上樓進房,渠簞剛喂完孩子。
想起徐母的“叮囑”,見到渠簞就有些做賊心虛。
渠簞渾然不覺:“過兩天我們就去J市了吧?”
我心不在焉:“是啊。”
渠簞撫摸我的臉:“小直,你想什麼呢?”
我:“小簞,你……是不是想要?”
渠簞俏臉一紅:“樂兒沅沅還在,你胡說什麼呢。”
我把嘴附到她耳旁:“想要就跟我說,不要為難自己。”
渠簞輕輕捏了捏我的手臂:“知道了,討厭。”
這小樣真是可愛,我把她抱入懷裡。
照顧孩子是件磨人的活,把樂兒沅沅哄睡後,渠簞也打起了盹。
我出了房間,準備找個地方和徐柏打電話。
剛出房門,就見到在門口徘徊的常夏。
我:“小夏,你在幹嘛?不用哄風順嗎?”
常夏:“有我哥哄。”
我:“那你這是……”
常夏:“小簞姐姐睡了嗎?”
我:“在打盹,估計很快就睡著。”
常夏:“你要出去?”
我:“去打個電話。”
常夏:“我找姐姐有事,進去一下。”
我:“你跟小簞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