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杏:“植哥真的好可憐。”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我:“妹妹說什麼呢?”
徐杏:“我說植哥你真的好可憐。”
我淡笑:“怎麼說?”
徐杏低頭看著桌子:“有的人是青蛙,一生只能看到一口井的天;有的人是鳥,可以看到更大的天空;有的人是鯤鵬,一生可以遨遊最廣闊的天地。可嘆植哥作為一隻鳥去看外面的世界,卻因為外面伴隨著未知的危險而被踢回井裡當青蛙,一生都無法成為鯤鵬。”
抬頭看我,徐杏又說:“無法成為鯤鵬的人,大家卻又寄希望於他能帶領徐氏走得更遠,殊不知,他自己都只能在井裡。”
原先阻止我的四個男人大受觸動,徐奶奶和徐母則是沉默,所以,我可以自由安排自己了。
想向徐杏投去感激的眼神,卻看到她又看回桌子了。
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徐杏,是個怎樣的寶藏女生呢?我打算有機會跟她探討一下生命的各種維度。
買好去h市的車票,徐柏和徐櫟巴巴看著我,徐杏眼神沒有焦點,讓人很想問問她在想什麼。
我當即就問了:“杏妹在想什麼呢?”
徐杏的焦點集中了一點:“我想去打工。”
我笑了:“杏妹還是年輕,打工可不是件快活的事啊。”
徐杏的眼神開始聚焦,看著我:“植哥當過打工人?”
徐植沒有,他一直當拿錢不辦事的總裁、當老闆,但是秋直有。於是我說:“我雖然沒有,但聽朋友說起過。”
徐杏難得微笑:“植哥的朋友是怎麼描述打工生涯的?”
我:“剛出社會的時候,第一個月收到了3ooo的月薪,感覺很快樂,終於可以自己賺錢,不用問父母拿錢了。那種感覺,就是覺得自己終於長大成人,可以自力更生了的感覺。”
徐杏歪頭:“那不是很好嗎?”
我笑得酸澀:“然後3ooo扣掉五百多的五險一金,到手只有24oo多的錢,還要付房租水電交通費生活費其他雜費,事實上,3ooo就是月光啊。”
徐杏小吃驚:“這麼慘嗎?”
我撥弄了幾下她的尾:“還有更慘的,比如低薪工作幾年,現年歲長了,存款沒長,一直是零。”
“比如進了公司想養老,結果公司和自己都成長緩慢,公司經營不善倒閉,自己去換工作才現社會變得卷生卷死,原本3ooo朝九晚六週末雙休,後來3ooo就變成單休還要加班。
比如有的人換份工作,忙忙碌碌996,也不過賺得碎錢幾文,找的工作還一份不如一份。”
說完看向徐杏,只見她眼神微愣,但是意外地沒受太大影響,倒是徐櫟和徐柏,已然成為泥塑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