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美涵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丁董幾不可聞地嘆息。
海韋爾和二心腹豎起耳朵留意我們這邊的動靜。
“餓了?”丁董柔聲問。
丁美涵扁著嘴巴點點頭,看起來委屈……又可愛。
“我的君,你的心不在你自己身上了。”劉豈隆的聲音冷不丁冒出,讓我打了個激靈。
丁董站起來,開啟手電筒,徑直往某個方向走去。
我們緊隨其後。
海韋爾的人馬也默默跟在我們身後。
除開剛剛那個富麗堂皇的宮殿,現在我們所走的道路,都是又陰冷又壓抑。
丁董走在前頭,冷風灌進他的傷口,他抱緊了自己。
丁美涵和瞿婧露互相抱著走。
我跟在三人後面,只覺畫面對比強烈。
密道陰暗,大家都是機械地往前走,也不管要走去哪裡。
“誰?”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不同於我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大家都提高了警惕。
我和丁董不約而同地把丁美涵和瞿婧露護在身後。
丁董一邊直視聲音來源,一邊伸手進褲袋。
透視進去,居然是一把手槍。
丁董感受到我的視線,和我對視了幾秒。
現在不是聊天的好時候,我們一致緊盯音源。
有腳步聲和亮光一寸寸逼近,我們悄悄往後退。
待我們退回到金碧輝煌的宮殿時,一群拿著火把的陌生人緊跟著浮現。
火把?
好古老的照明工具。
“喲,這不是徐植嗎?”一道陌生的女聲從遠到近。
陌生人群自分成兩列,讓出一條通道。
通道里有一個女人漸漸顯現。
她是坐在步輦上被兩位壯碩女人抬進來的,地位應該挺高。
女人坐到宮殿的主位上,俯視我們。
視線掃到我時,花枝亂顫:“徐植,我們可算是打照面了。”
我疑惑:“這位小姐,我們認識嗎?”
女人眉毛揚起:“當然認識,如果不是我媽愛上了你前妻,你早該嫁給我了。”
我心裡琢磨著她的話,推算她到底是誰。
媽,前妻……
難道是,田老闆?
我:“你是田老闆的女兒?”
女人笑聲奔放:“沒錯,我是她的二女兒,田衣草。”
我:“你好,田衣草小姐。”直覺告訴我對方不簡單,絕對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想起初見的田老闆和田紫藤……
可怕的回憶又浮上心頭。
田衣草捂著嘴巴歡笑:“沒想到輪到我看管地下殿都還能碰到你,我們真是有緣。”
真是孽緣!
田衣草掃了幾遍我們這邊的人,自言自語道:“沒有梁澤和徐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