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方沁莉生了一個女兒。
鬍子鬼鬼祟祟地偷聽我和錢池打電話,後面乾脆不演了,要我陪他一起回a市。
渠簞懷孕後,我有了一種為人父母的獨特感受。
鬍子的情難自控,我特別能理解。
渠簞想陪我回去,但我不想她跑來跑去,就讓她乖乖留在c市等我回來。
a市某醫院,方家和錢家堆起不由衷的笑,互相道賀。
鬍子經歷特殊,不好和方家人相認,就躲在一處,要我替他去看看方沁莉和孩子。
方慶隴和堂弟方慶階也在。
兩人睨我一眼,沒有說話。
錢池初為人父,傻愣愣地捧著自己女兒:“真神奇,這樣就有個孩子了。”
方沁莉產後狀態良好,女娃看著也不錯,就出門找鬍子。
鬍子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我把好訊息告訴他,他又惺惺作態:“我這是關心人類的繁衍和展。”
“費事”拆穿他,順便說了一句:“方慶階看著也還行。”
鬍子沉吟:“那就好。”
得,對侄女比自己兒子還好。
雖說是養的。
回了別墅,申梓澹一見到我就吊人胃口:“徐植,高家有大事啊。”然後就不說了。
我也不問,就瞧誰先憋不住。
申梓澹等了十幾秒,不悅地瞪著我:“徐植你這人怎麼那麼討厭?”
等等,這話好像蕭董也說過,不知道我們在h市的計劃成功多少了。
申梓澹撇嘴:“高董在高氏大雷霆,他那麼進退得體的人,一定是出大事才會這樣。”
我:“也許是高氏遇到管理難題了,這很正常,你管理申氏不也一樣會遇到一些小麻煩嗎?”
申梓澹口氣頗大:“區區申氏怎麼可能難倒我?本少爺的目標是把況裴都收入囊中。”
我:“是是,申少爺最厲害了。”
申梓澹不知道有沒聽出是反諷,反正人聽完尾巴就翹起來了。
看樣子沒聽出來。
就這能有多聰明?我腹誹。
午睡過後,就接到了高董的電話,內容是邀請我和徐柏到高家吃飯。
他的聲音有一種難言的情緒,讓我聽著很不舒服。
但他的話語很正常,挑不出毛病,我就想是不是自己聽了申梓澹的話過於敏感了。
徐柏乍然收到高董的邀請,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高董?他可很久都沒聯絡過我了。”
我:“他說很久沒見面了,想一起碰頭聊聊。”
徐柏覺得沒啥,就和我應邀到了B市。
徐高大酒店,我專屬的總統套房裡,一個熟悉的身影冒出來。
我:“喲,這不是在玩失蹤的天少嗎?”
豐臨天不爽:“小直,我失去聯絡那麼久,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嗎?”
我觀察他的反應:“你,該不會,在玩欲擒故縱吧?”
豐臨天:“……”
我:“看來猜對了。”
豐臨天:“……”
我:“你還小嗎?玩這種把戲。”
豐臨天委屈:“我就是想試試你的反應,沒想到你完全沒有反應。”
我稍稍用力拍他肩膀:“天少,咱都是成年人了,成熟點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