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梓澹臉上的霜比剛才更厚了:“裴君恆那是什麼態度?他是你什麼人?憑什麼管你的活動?”
一連幾問,我也有點懵。
申梓澹:“你不說話是吧?好,我當面問他。”
沒等我表態,他就已經自己去約裴君恆了。
一個小時後,三個人在一樓飯廳大眼瞪小眼。
靜坐一會,申梓澹直接問裴君恆:“你和徐植什麼關係?有什麼資格管他要去哪裡?”
裴君恆掃視了幾番我和申梓澹,挑眉:“我是阿植的老公。”
???
阿植?那貨從沒這麼叫過我。
還有,老公是可以隨便說出口的嗎?
有人比我還震驚,那就是“臉黑如炭”的申梓澹。
裴君恆挑釁地笑:“我和阿植已經結婚,往後我就是他的親親老公。作為老公,關心他的行蹤不是很正常?倒是你,私自安排人跟蹤我們,到底有什麼居心?”
申梓澹聽到“親親”兩個字,火冒三丈:“結婚?我怎麼不知道國內還可以讓你們倆結婚?”
對比申梓澹的暴躁,裴君恆顯得心情很好,嘴角還噙著笑:“法律上是沒有,但是我和阿植心心相印,已經在好友面前舉行婚禮,並交換定情戒指和信物。你要不信,可以去問辰哥。”
申梓澹表情怪異:“丁敬辰?徐植,我記得他看你時,總是滿眼深情。你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他能光看著什麼都不做?”
裴君恆的笑大幅變小,已經接近於無:“辰哥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不可為,就順其自然了。”
申梓澹:“徐植,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喝一口茶:“裴君恆不是回答你了嗎?”
申梓澹的視線在我和裴君恆之間遊移,驀地笑:“裴君恆?就衝這個稱呼,你倆就不是什麼親密關係。我不清楚你們私下有什麼交易,只是想告訴你們,和我為敵,註定是輸。”
裴君恆已經沒了笑容:“如果我不知道那件事,的確,你有底氣說這句話。但是,我知道了那件事,就不會讓你好過。”
申梓澹依舊從容:“哦?什麼大事可以擊倒我?”
裴君恆直視他:“申梓澹,經歷那麼多事,我已經不是任你宰割的小白鼠了。”
申梓澹大笑:“哈哈,支稜起來了哦。”
裴君恆:“我去見了申董。”
申梓澹揚眉:“so?”
裴君恆:“去的時候,申董似乎剛和你母親酣戰完。”
申梓澹:“他們本就是夫妻,有何不妥嗎?”
裴君恆:“你不用裝,申董和你母親之間的問題,懂得都懂。”
申梓澹戾氣慢慢升起來:“就話就直說,打什麼啞謎?”
裴君恆:“我知道那件事後,就很好奇,申董明明知道你不是他親兒子,為什麼還願意幫你們母子。”
申梓澹捕捉到他的話意:“胡說,我當然是我爸的親兒子。”
裴君恆:“瞧你說的,你肯定是你爸的親兒子,只是你爸不是申董,是況老頭。”
驚天大爆,終於說了,坦白局。
申梓澹的從容出現裂縫,狠話從牙縫擠出:“裴君恆,你亂說話,我可以讓你躺著出這裡。”
裴君恆:“你不必嚇唬我,現在我和你知道的事情一樣多。”
兩個男人爭論了一箇中午,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