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送我們過去,你怎麼全身而退?”
梁泱自負:“山人自有妙計。”
幾番權衡,我們還是上了梁泱的車。
車子在陰暗無光的路上行駛,周圍一輛車都沒有。
梁澤緊緊抓住我的手,不知是不是內心過於忐忑,我沒有掙脫。
下車,入目的是一棟普通民房。
梁泱看到梁澤緊緊牽著我,有些嫌棄:“好玻璃。”
我:“你不走?”
梁泱邪魅一笑:“我為什麼要走?”
三人一起進了民房,層層暗號,最後進到一個房間。
梁泱熟練地和裡面的人打招呼。
其中有一個人,滿臉橫肉,大腹便便,就像在看另一頭肥豬,
但這個人,眼神狠厲、自信、陰邪,又比那頭表面功夫做足最後引火自焚的肥豬要顯得陰森恐怖。
梁泱稱呼那人為“猖叔”。
猖叔年過半百,相貌大眾普通,扔進人群眨眼無蹤。
可你不會忘了他。
因為眼神太犀利,身上又有一種睥睨眾生的傲慢。
普信男嗎?
應該不是。
正當我內心對猖叔展開全方位分析時,猖叔朝我和梁澤詭異一笑:“你倆又糾纏一起了?”
我和梁澤短暫的迷糊,隨後都在腦海搜尋,是不是認識眼前這個人。
猖叔拍拍手,房間某面牆的一幅巨畫收捲起來。
巨畫掩藏的,竟然是牢籠。
錢池、方沁莉、小豆丁、方董、方慶階五人,分開關在各個牢籠。
第六個牢籠,是個陌生的美女。
所有牢籠共同佔據一面牆,其他三面牆的巨畫相繼收卷,分別出現的是某類工具和不知名物品、方隊、器械。
方隊裡是規整的人員,嚴肅有紀。
器械古今中外的型別都有,我仔細端量,竟然有槍支和彈藥。
我以為那是電視才能看到的。
現在猛然看到這麼多管制武器,心臟猛烈收縮,有些喘不過氣來。
旁邊的梁澤捂住心臟,五官緊皺,情況不比我好。
梁泱坐在猖叔旁邊,饒有興致地觀看我和梁澤的反應。
沒錯,觀看。
襯得我和梁澤像被耍的猴。
這人不怕深入毒窩,還和毒販相談甚歡。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他一下車,氣場就像變了個人。
雖然依舊從容不迫,但又多了幾分算計和腹黑。
此刻看戲的表情,總讓我感覺自己中計了。
梁澤應該和我起了同樣的警惕心理:“阿泱,你和他們什麼關係?”
梁泱勾唇:“我的好堂哥,你猜,誰才是這裡的頭?”
梁泱:“是這位猖叔嗎?”
猖叔擺擺手:“不敢不敢。”
我環視一圈,在場的人裡,也就梁泱和猖叔有這種壓制的氣勢。
如果不是猖叔,那就是……
梁澤猜到了:“你個混賬,竟然販毒?”
梁泱:“不然你以為我、我們梁家,是怎麼走到這麼風光的位置?”
我:“客觀來說,你很有能力,靠自己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