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小時,牟伶把徐植帶回酒店。
梁澤抱起昏迷的徐植,和常夏一起去醫院。
我凝視牟伶,覺得自己很像個笑話。
牟伶:“徐總笑什麼?”
我:“牟小姐好演技,平時小白兔,關鍵時刻搖身一變,就成大灰狼了。”
“不會演戲,怎麼在臭男人堆裡活下來?你好色成性,現在不也演得像個好人嗎?咱們誰也別說誰。”牟伶神情憤恨,“至於秋直,她也是個人渣。”
我:“怎麼說?”
牟伶:“等她清醒,你問她就知道了。”
我:“你這麼扮豬吃老虎,牟家知道嗎?”
牟伶:“一群重男輕女、目光如豆、跟不上時代步伐的貨色,知道還是不知道,都沒差。”
我:“之前在B市,看牟綴對你還不錯。”
牟伶:“有什麼用?爺爺花那麼多心力培養,結果他除了人好之外,一無是處。比起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牟家這種時候,更需要的是一個披荊斬棘的將領。”
我:“別這麼說你哥,他也是B市最優秀的年輕後輩之一。”
牟伶不自覺笑了起來,嘴角、眉毛和鼻子都透出濃濃的不屑:“跟那些進局子的垃圾比,我哥確實還算是個人,可是這能說明他優秀嗎?哈哈哈哈哈哈。”
我:“那你之前對我的恐懼,也是裝的?”
牟伶貼近我耳邊:“不然呢?”
我:“你和陽暉,誰聽誰?”
牟伶:“平等,我們都不是耽於情情愛愛的戀愛腦。或許,徐總可以把我們理解為,搭檔,而不是情侶。”
我話鋒一轉:“秋直對你做了什麼?”
“她……”牟伶迅調整了情緒:“都說了,你去問她。陽暉在哪?”
我:“房間。”
牟伶:“徐總還是去看秋直吧,她在我車上的時候,很不對勁。”
醫院。
梁澤、常夏、常盛都在。
我:“他怎麼樣了?”
梁澤把我拉到一邊,抑制脾氣:“這裡的醫生我很熟,他悄悄告訴我,阿植被下藥了。”
我:“什麼?”
梁澤:“小點聲,別被小夏聽見了。”
我:“為什麼要瞞著小夏。”
梁澤:“我認識阿植那麼多年,他這次一定有什麼原因,我們先不讓小夏知道。”
我:“好,他醒了嗎?”
梁澤:“還沒。”
半小時後,徐植終於醒了,一直避免和我們眼神交流。
回到我的別墅,我和梁澤找理由把常夏和常盛支走,房間只剩我、梁澤和徐植。
我:“說吧,生什麼了?”
徐植偷偷觀察我的神情:“說了你不許生氣,更不許和小夏說。”
我低吼:“說。”
徐植被嚇了一跳,邊撫摸小心臟邊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聽完,別說是我,連梁澤都生氣了:“阿植,你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你就不能為自己好好想想嗎?”
徐植小聲辯解:“誰能想到陽暉那禽獸想睡我?”
話到這裡,我也明白牟伶為什麼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