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豈隆的嗆人,梁澤很平靜:“是因為水大小姐?”
劉豈隆:“什麼?”
梁澤:“你對我很大敵意,是因為水大小姐嗎?”
劉豈隆冷笑:“你總是健忘。”
梁澤:“我忘了什麼?”
劉豈隆:“屠人宗門,滅人皇族,需要我向你解釋幾次?”
梁澤:“現代社會,你給我說這個,確實不是在忽悠我?”
劉豈隆望向徐柏:“皇兄,你的看法呢?”
徐柏:“我只能說,在夢裡和你當過兄弟。”
劉豈隆追問:“夢裡沒別的提示?”
徐柏搖頭:“沒有。”
劉豈隆指著梁澤,義憤填膺:“沒提示我就跟你說,皇兄,你看清楚了,你旁邊的這個人,他屠了我的宗門,滅了我和你的皇族。”
徐柏似乎被劉豈隆的憤怒感染,握緊了拳頭。
劉豈隆聲音激昂,彷彿見證過血淚的歷史:“如果你夢裡是個皇帝,是一國之君,就沒夢到其他的那麼我告訴你,你的皇位最後被人奪了。就是因為你旁邊的這個人,我們皇族全部,全部,要麼被殺,要麼被流放,全部不得好死。”
連續幾個“全部”加重音,徐柏整個的情緒都被帶動起來了。我注意到,徐柏的眼底升起濃濃的邪氣。
除了怒氣衝衝的劉豈隆和徐柏,另外兩個——鄒溫專注看戲,連槍都不摸了,梁澤作為被聲討的人,大概完全沒有相關的印象,絲毫沒有帶入,就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火冒三丈的劉豈隆。
對話的走向詭異,我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時,徐柏猛地揪起梁澤的領子,把他從坐著的狀態,提到站著的狀態。
梁澤一臉懵:“徐柏你幹嘛?”
徐柏怒火中燒:“你毀了我的皇位是不是?”
梁澤一邊平和地拉回自己的領子,一邊好言安撫:“這裡是現代社會,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忽然就被劉豈隆帶動情緒了?”
梁澤的話起了一定作用,徐柏緊緊抓住梁澤領子的手,有所鬆動。
劉豈隆見徐柏鬆手,又開始添油加醋:“你的皇位沒了,你愛的男人也沒了。”
徐柏將要鬆開的手,又抓緊了領子。
梁澤很無奈:“徐柏,你不要信他的挑撥離間啊。再說,喜歡男人的是鄒溫,又不是你。”
徐柏看看一臉無辜的梁澤,看看恨不得自己和梁澤打起來的劉豈隆,最後鬆開了梁澤,抱著自己的頭,神情痛苦:“夢裡,我真的是一國之君,我有皇位,有愛的男人。”
梁澤扯著領子讓脖子透氣:“你都說是夢了,還糾結什麼?現代社會不可能有皇位啊。”
徐柏指了指劉豈隆:“但他說的那些,好像真的可以激起我的情緒。”
劉豈隆:“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
尚武和豐臨天聽著這些對話,愁眉苦臉。我們三人交換眼神,我懂他們——這都聊的啥呀?
四人讓人費解的聊天方向,我和尚武、豐臨天基本做好了心理準備,今天怕是問不出什麼了。
眼看白聽一場……鄒溫起身上廁所,動作幅度大了些。他的槍,就是這麼,毫無徵兆地,掉在了地上。
四個男人都看到了,一時無話。我和尚武、豐臨天透過雜物間的小小視窗也看到了,尚武滿臉震驚,豐臨天也很意外。
鄒溫看著石化的徐柏和梁澤,以及無奈扶額的劉豈隆,尷尬笑笑:“模型槍,不用緊張。”說完,一步三回頭,進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