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笙很尷尬,常夏表面笑嘻嘻說沒關係,暗地裡對我和徐植吐槽:“色膽包天,痴人說夢,就是苦了渠笙了。”
說到渠笙兩姐妹,海後也為她們抱不平:“那麼漂亮的堂姐妹,都被豬拱了,真是兩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雙手贊同海後的說法,並和海後同仇敵愾,認為高老闆和黃穡就是糟蹋了鮮花的牛糞。
常夏似笑非笑:“秋直,你喜歡渠簞吧?”
我停頓了一下:“……你說什麼呢?她就是我學姐。”
常夏和徐植對視,也不拆穿我。
他們這樣,讓我一直懷疑自己對學姐的感情。
我對所有不確定的人事物,都想遠離。
學姐察覺到我的疏離,問我是不是對她有什麼誤會。
我搖頭:“是我的問題。”
學姐沒有糾纏,準備離開。
前方好像有一隻蟑螂。
定睛一看,媽呀,真的是!
它飛起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撲到學姐懷裡,梁澤聽到我的叫聲,緊張問我怎麼了。
“小強,快踩死它。拖孩,快!”我躲在學姐背後,指揮梁澤行動。
梁澤把小強滅了之後,無情嘲笑我。
我慢慢靠近,確定小強已死,就硬氣了起來,為自己狡辯:“我只是不忍殺生。”
我的聲音和另一個聲音的內容,完全一致,就像一起朗讀。
另一個聲音是,學姐。
梁澤出去照看舊夫妻,學姐房間只有我和她。
學姐目光探究:“完全一樣的反應、動作和事後說辭,你是誰呢?”
我:“……”
學姐:“現在的那個秋直,對我態度冷淡,記不起以前和我一起的所有事情,而且一點也不怕蟑螂。”
我:“……”
學姐搞怪地眨了一下眼睛:“哦,對了,他作為J市人,居然不會說J市話。”
該死,連我爸媽弟弟都忽悠過去了,竟然瞞不過學姐。
我:“……”
學姐:“你能準確說出我和秋直以前的所有相處細節,還有剛剛的,‘拖孩’?”
我:“……”
學姐明眸似水:“你是秋直嗎?你才是秋直吧?”
眸裡情緒揉雜,委屈、不解、求解、難過、失而復得、小心翼翼、緊張期待……
我讀懂了學姐所有的情緒,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學姐睫毛上很快沾滿淚珠,把頭挨在我肩上,輕輕哭泣。
我感覺心都要碎了,把她緊緊抱住,下巴抵在她額上,持續呢喃著對不起。
秒針轉過好多圈,學姐抬頭,吸吸鼻子,可憐兮兮地問我:“小直,生了什麼?”
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猛然聽到這種異乎尋常的事情,學姐呆呆地坐到一邊,努力消化。
我把學姐已經知情的事告知常夏、徐植和梁澤三人,徐植歡呼:“終於不用再演了,真的好累。”
梁澤和常夏臉上情緒紛亂,我沒有細細分辨。
在J市第十天,我把孩子的事也向學姐坦白了。
我說了很多,學姐只抓住了一個資訊:“你和小夏,是傳統方式?”
我尷尬點頭。
學姐踮起腳尖,在我下巴輕吹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