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進房說嗎?”說完就往我的房門靠近。
“不太方便。”我直接拒絕。
“那我們找個地方說?”
“我們素未謀面,這樣不太好吧。”
“不瞞徐總,第一輪拍賣會最後一幅書法是我寫的。”
酒店餐廳。
“曲陽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徐總有研究過沉香葫蘆嗎?”
“曲先生,我已經詢問幾次,如果你始終只想套話不想回答的話,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徐總,不是我不願意回答,就是,怎麼說呢?我做了一個夢。”
又是夢?
“什麼夢?”我問。
“夢裡,有位老者要我按他說的話寫一幅書法。”
“他說,你就做了?”
“剛開始沒理,直到有一天,我爸突然病倒。他說自己身體很差,做了一個夢,夢裡說要用最頂級的沉香入藥,才能治好他的病。”
“你找我是……”
“徐總,我不知道您買下沉香葫蘆的具體作用,只是我找了很多人很多關係,都沒能找到最頂級的沉香,我想……”
“你想從我這裡買?”我問。
“是,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出比88億更高的價格。”
“既然這樣,當時為什麼不直接舉牌競價?”
“我爸那時說還可以試著再找找,因為88億實在太多了。只是元旦之後,我們託人找了一個月,毫無收穫。”
“你的夢,你爸的夢,能不能串在一起說說?”
“夢裡老者讓我按他說的話寫書法,我沒理會,他說我不這麼做我爸就會出事。果然,一個星期之後,我爸突然病倒。他說他也做了個夢,夢裡說要我寫一幅書法,賣給h市的朱老闆,然後參加拍賣會,才能找到治病的良藥——最頂級的沉香。”
“……”(這麼多人做夢,瞿松鶴究竟想幹什麼?)
“徐總,我和爸媽相依為命多年,如果你已經研究過葫蘆,能不能……”
“你為什麼篤定我是要研究,而不是入藥?”
“夢裡有說,很多人會想搶葫蘆,為了錢,所以……”
“你認為我也是為了錢?”
“徐總,我無意冒犯,就是想問能不能把葫蘆賣給我。如果你不願意整個賣給我,賣部分也可以的。”
“你們買了沉香打算給誰幫忙入藥?”
“這個…夢裡沒說。”
“……”
“徐總,人命關天……”
“阿陽!”一道陌生的男聲。
“爸,您身體不好,就別……”曲陽站起扶住來人。
“沒事。”
一個拄著柺杖的男人,年齡約莫五六十歲。
“你好,徐總。”
“您好,怎麼稱呼呢?”很熟悉的感覺,忍不住尊稱。
“曲胡,彎曲的曲,胡鬧的胡,是曲陽的父親。”
父子倆介紹名字的用詞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