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我。
“簡單來說,就是沒有用過的建築材料,用黑袋裝好,送到垃圾站。然後垃圾站轉到回收加工站,又經過一些路子,最終回到酒店。”豐臨天。
“涉及得那麼廣,是個大買賣啊。”我。
“當然,這條線上的所有人,包括那些不知情的工人,還有知情的工頭和酒店大部分高層,都分得不少油水。一艘大船,不容易擊沉啊。”豐臨天分析道。
“沒事,大魚不是那麼容易釣的。我之前離開h市去邊緣城市的時候,曾經和蕭董有過一些佈局,這次她跟過來,也是想知道佈局的效果怎麼樣了。”我。
“聽海韋爾說,你想追蕭董?”豐臨天酸溜溜地問。
“不是,當時情況特殊,只能讓海韋爾誤會。”
“啥情況啊當時?”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這樣啊,也說得通。不過你一個大男人,竟然能把生理期的女性照顧得這麼細心,你該不會……”豐臨天眯起眼睛,腦補著什麼東西。
“該不會什麼?”我有點緊張,不知道這貨往哪裡猜。
“該不會是變態吧。”豐臨天語氣肯定。
天殺的,這貨想到哪裡去了?
“你啥意思?”我問。
“我看到你的剃毛刀,粉紅色的;無意中瞥過你的瀏覽頁面,都是關於女性用品的;你洗衣服的時候要戴手套,說這樣不傷手;偶爾有一顆痘痘,小得芝麻似的,在那哇哇大叫;”
“你換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你腋下是剃了毛的;你洗‘孖煙囪’的時候,是整條褲褲都搓洗一遍,不像我和很多男生,只搓洗關鍵地方;”
“去商場的時候,只要不提醒,你永遠在女士包包、香水、裙子、化妝品、高跟鞋的那些店裡長時間停留,眼神迷戀……那種眼神,我從沒在其他地方看你表露過。”
“你到底想說什麼?”廢話又長又臭,就是不說關鍵點。
“你是不是……”豐臨天緊張,小心措辭,“是不是想當女人?”
“是又怎麼樣?”我面無表情。
“你……”他吃驚地看著我。
“不是又怎麼樣?”我繼續面無表情。
“沒怎麼樣。”他窘迫。
“即使我想當女人,只要我不傷害他人,你就不可以說我是變態。”我嚴肅表達自己的觀點。
“我就隨便一說,你別往心裡去。”豐臨天馬上坐到我身旁,哄我。
兩廂無話,我準備午睡。
“還有幾天就是B市排名會了。”豐臨天終於找到話題打破氣氛,有些興奮。
“嗯。”
“你不感興趣?”他很是意外。
“再說吧,我先睡個午覺。”我換好睡衣,躺在床上。
豐臨天識趣躺到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