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高芯薏：“所以進去也避不了風。”
我：“……”
高芯薏：“我爸是牟家上門鬧事才知道我打胎的。”
我：“……”
高芯薏：“他很生氣，但我沒理他。”
我：“……”
高芯薏：“換做以前，他一定大雷霆。可他現在，只有我一個女兒。”
我：“……”
高芯薏：“也就不敢朝我脾氣了。”
我注意到，高芯薏有些瑟瑟抖：“還是進去吧，彆著涼了。”
高芯薏站起身：“徐植，那晚，我本來是想問你打不打胎好的。”
我望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心情複雜。
申梓澹在高家活得像個大爺，不過高董、袁幔、高芯薏像是劫後餘生一般，也沒和申梓澹計較。
在高家的第三天，我和渠簞電話訴說情意。剛結束通話電話，申梓澹就衝進我房間。
我：“喂，你有沒禮貌？”
申梓澹抓起我的手：“快，跟我到申家。”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申梓澹塞進了車裡。
鑰匙一擰，一路飛馳。
申家。
說起來，我好像沒怎麼到過申家。
申梓澹下車，把我從副駕駛拽出來，扯我飛奔進屋。
我在申家門口站穩腳，入眼就是碎裂雜亂的光景。
和不久前我踏入的高家沒啥區別。
申老太太坐在滿是裂痕的沙上哭泣；申董夫人衣衫凌亂，坐在地板上呆；申董滿臉胡茬，坐在椅子上，恨恨地瞪著自己老婆。
申梓澹放開我的手，衝去自己母親身邊，把外套脫下，披在母親身上，幫她攏緊，再把她扶起來。
待母親像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一樣被他扶到沙，他才開口：“爸，怎麼了？”
申董表情可怕：“爸？我不是你爸。”
申梓澹大駭：“爸，您在胡說什麼？”
申董搖搖晃晃，從桌上拿到一份報告，噴火的眼神似乎已經把報告焚燒了無數遍。
“你自己看。”申董把報告扔向申梓澹。
申梓澹接了幾下才把報告接穩，認真看了起來。
很快，申梓澹瞳孔地震，臉色蒼白。
我拿過報告，細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