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公爵手上有一張‘輝煌聖芒’,你先與他虛以委蛇,然後想辦法把這張卡牌弄到手,這是命令。”
小武……
竟然釋出這種可笑的命令。
整個命令說的如此模糊——
“先虛與委蛇”,“再想辦法弄到手”。
光是這兩句話裡就有無數個漏洞。
自己跟深淵公爵談話可以說是虛與委蛇,甚至自己逃跑都可以說是在想辦法。
可笑!
血稚立刻就要飛掠遠去。
然而她掙了掙身子,卻停留在原地沒有動。
——星辰之主與劫魔們的大戰,是奪取那張卡牌的最好機會。
自己為什麼不去做?
其實在無盡的虛空諸界之中,根本是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的。
比如深淵公爵。
他想怎麼折磨自己,就怎麼折磨自己。
但是小武不一樣。
你跟他說什麼,他會認真聽。
自由……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自由,那就應該認真完成他的命令,而不是陽奉陰違,鬧一些事情出來。
不管怎樣。
如果要獲得自由,自己就應該拿出誠意來!
他是講道理的!
血稚咬了咬牙,再次認真望向虛空中的三千星辰。
剛才似乎看到深淵公爵落在一顆龐大而熾烈的恆星附近。
那裡應該是主戰場!
血稚身形沖天而起,朝著那無邊的絢麗星辰飛去。
……
另一邊。
武小德睜開眼睛,看到了頭頂的一片岩石。
旁邊有火燃燒的聲音。
“你醒了。”
克麗絲的聲音傳來。
“唔,我昏睡了多久?”武小德問。
這裡是一個山洞。
外面正颳著漫天的風雪。
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
然而葛佳絲塔芙卻不見了。
克麗絲道:“你睡了三個小時——別急著動,你釋放了過於龐大的血脈力量,耗空了你的界力,幸好你的魂力是永恆類的,否則你現在已經死了。”
“過於龐大?”武小德道。
“對啊,你一下子給幾百人加上了法則承認的名號,沒死都已經是奇蹟了。”克麗絲道。
武小德這才發現自己根本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頭疼欲裂。
克麗絲見狀,揮動短杖釋放出妖術,幫他緩解疼痛。
“葛佳絲塔芙呢?”
“打獵去了,我說你晚上想吃火鍋,她就出去了。”
“她——”
“是的,她也覺醒了,不用擔心,我剛才已經把你做的事告訴她,所以她會小心謹慎的使用力量。”
“……那就好。”
武小德鬆了口氣,望向漂浮在半空的亡靈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