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為一個人(2 / 5)

溫晚雖然想和賀沉試試,但是並不想參與太多他的私事,即使是愛情裡的兩個人,也該是相互獨立的個體。她不想幹預他的事,也希望有自己獨立的生活。

把東西曬在架子上,轉身時賀沉已經出來了,他身上只穿了單薄的白襯衫,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明天回青州。”

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溫晚猜想大概是他生意上出了問題,其實她現在還不想回去,回去也不過面對無聊的記者和大把空閒的時間罷了。但現在兩人的關係不一樣了,略一沉吟還是點頭答應了。

賀沉走過來將她摟緊:“別急著找工作,以後做霆衍的私人醫生吧,他現在只聽你的話,平時在家要麼鬧絕食要麼不睡覺,脾氣越來越怪。”

溫晚想起賀家的一切,略微有些遲疑。

賀沉又怎麼會猜不到,低笑著安慰她:“之前怎麼做的,現在還怎麼做,你不信我?”

溫晚想了想,以現在緋聞滿天飛的情況,她想找個合適的工作太難了,但是一直沒有收入顯然不可能,做賀霆衍的私人醫生似乎還不錯。

“等風波過去,我還是得找別的工作。”她點頭答應,卻始終不想依附對方。

賀沉不在意地摟著她往屋子裡走:“到時候再說。”

她抬眼看過去,此刻的賀沉給她的感覺很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而且這話,好像也是話裡有話的意思。兩人剛走了幾步,身後的大門就被輕輕叩響了。溫晚疑惑地看了眼時間,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

賀沉顯然也覺得疑惑,微微眯著眼角看門口。

以為是舅舅還有什麼事沒叮囑,可是大門開啟,站在外面的卻是風塵僕僕的顧銘琛。這個時候見到誰都好,可是見到顧銘琛,溫晚承認自己的心臟被狠狠蜇了一下。

兩人沉默對視著,竟然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顧銘琛穿著灰色呢子大衣,雙手插兜,領子高高豎起,寒風將他的頭髮吹得有些亂糟糟地,面色看起來越發冷峻逼人。他薄唇緊抿,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麼不回電話?”

溫晚靜靜回視他,眼神越來越坦然:“有事嗎?”

顧銘琛承認自己被她這副語氣給激到了,皺眉睨著她,視線漸漸落在了她敞開的衣領下。這麼冷的天,她此刻身上卻只穿了一件寬鬆的套頭線衫,領口處白皙的頸子上,那刺眼的點點紅痕……

那是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顧銘琛的黑眸劇烈緊縮著,臉上瞬間覆了一層寒冰,他跨步上前,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毛衣領口:“溫晚,你!”

溫晚被他忽然兇狠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卻沒有退縮。離得太近了,幾乎可以看到他額頭上突突直跳的青筋,還有緊繃的下顎。他在生氣,可是氣她什麼呢?氣她離婚了,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溫晚忍不住就笑了,眼底好像蒙了一層水霧:“你大晚上趕過來,到底想做什麼?”

他依舊寒著一張臉,這些年他笑得極少,大都時候都是冷若冰霜的,可是這時候的眼神異常冰冷,像是要殺人一樣。

“顧總,這樣對我女朋友是不是不太禮貌?”賀沉橫攬住溫晚的肩膀將人帶進自己懷裡,一手已經利落地扯開了顧銘琛鉗制她的手指。

顧銘琛見到賀沉之後眼神就更恐怖了,忽然空下來的手僵在半空,指尖一點點用力蜷起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三個字:“女朋友?”

他陰鬱地看了眼賀沉,最後目光又落在溫晚臉上,詢問地看著她。

溫晚緊了緊手指,點頭承認了。

顧銘琛就那麼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一雙眼長久地盯著她看,那樣子,倒好像溫晚成了負心人一樣。

賀沉將溫晚緊緊抱在懷裡,又沒什麼耐心地看了眼他:“顧總找小晚有事?如果沒有,我們要回去休息了。”

顧銘琛自然沒有賀沉的道行,被他挑釁的眼裡帶著怒火,強忍著才沒發作,看溫晚時依舊帶著幾分狠勁:“我有話跟你說。”

他說著就直接進了大門,肩膀狠狠撞了賀沉一記。

賀沉漸漸勾起唇角,無所謂的樣子。溫晚卻有些不勝其擾,她想開始新的生活,可是顧銘琛顯然不打算放過她。

顧銘琛愣愣地盯著那時和紀顏住過的房間門口看,眼神沉重而悲傷,見她進來,這才慢慢地轉過頭。

“這裡,變了很多。”他啞聲說了一句,伸手去摸口袋裡的煙。

“當然會變,已經快十年了。”溫晚往他對面一坐,兩人眼神交匯,又是一陣尷尬地沉默。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起紀顏,想起了那個暑假。

正好賀沉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口對溫晚示意:“我去洗澡,幫我放水。”

溫晚無語地看著他:“很簡單,你自己——”

“不會。”賀沉一點兒也不覺得窘迫,一雙眼在她和顧銘琛之間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抱著胳膊倚在門口。

溫晚只好先去給他調水溫,剛進浴室就被人堵在了門板上,賀沉低頭俯視著她:“要是我出來還看你倆在那眉來眼去……”

他意有所指地挑起眉。

溫晚笑著點點頭:“原來真是醋罈子。”

顧銘琛一直看著溫晚走進來,她臉上還有未消散的淺淺笑意,那是愉悅的發自內心的笑。似乎記憶裡很少見她這麼笑過,唯一一次,好像是那年被人欺負了,他替她出頭。具體因為什麼事兒他早就忘光了,只是他這人護短,見不得自己家的人受委屈了還一副窩囊樣。

那會兒他一個揍四個,臉上掛了彩,事後兩人怕周爾嵐知道坐在公園裡上藥。

溫晚動作非常小心,可是酒精抹上去燒得慌,顧銘琛一疼就忍不住想發火,最後將她罵了一頓,什麼難聽話都說了。

結果那丫頭居然還沒心沒肺地笑,笑的一雙眼月牙似得彎起來。

她當時為什麼那麼高興呢?顧銘琛想了很久,現在才隱約想明白,大概那是他唯一為她做的……最純粹的一件事。

無關紀顏。

顧銘琛的心又開始悶悶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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