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苦水(上)(1 / 2)

音色則由於音體的性質、形狀及其泛音的多少等不同。而禪家最為聞名的便是音破,依靠控制音的高低、強弱、長短及音色攻擊人的身體或心智。聽起來匪夷所思,但原理無非是透過音律引起人身體內的共鳴,達到傷人或誘人的效果。類似於魔教的勾魂曲。禪小白有兩支笛子,一黑一白,兩隻笛子外表如出一轍,只是顏色不同,實際上,兩隻笛子在材料上相差更多。黑色名曰“御。”取名抵擋、駕馭之意,取之禦敵,自保,其材質為漠河鐵,堅硬無比重量卻極輕,不適合吹奏。白色名曰“傷。”取名傷敵、破心之意,使之破敵,傷人,其材質為禪木竹,堅實、竹紋老而細密,管身直而圓,使之,音極為精準。以音破陣,自古有之,何汝是不是沒有考慮過,那二十二個侏儒耳中皆塞有特殊棉質,能有效的使音在傳入耳膜之時,產生變動,從而達到防禦的作用。事實上,禪小白取出“傷”笛使用之時,擂臺之人受其波及,盡皆眩暈,可刺球卻無任何反應,那時,禪小白就猜到,花家一定做了抵禦音破之法。他只是笑笑,就將“傷”笛收回,取出黑色的“御”。何汝是在看臺之上嘴角含笑,望著禪小白,禪家的“音破功”在有防備之下,不值一提,可沒過多久,何汝是臉上的笑容凝住了。禪小白只是在刺球攻向武當青雲公子趙風白之時,在一旁用“御”輕輕的敲擊了刺球刺出的鐵釺三下,金屬的撞擊聲,在眾人聽來沒有任何奇特之處。可刺球內握住鐵釺的侏儒卻暈了過去,音透過鐵釺傳入了侏儒的身體,這是何等技藝?只有看臺之下的影樓樓主,武林七大美女之一的“樂仙子”月離,眉頭緊鎖,這個男子對音符的掌握,還在自己之上。音可悅人,亦可傷人。最後一個刺球為彭州孫家孫煥海天所破,那個被唐全特意囑咐美學小心的男人,那個讓張三丰說出“天縱”二字的男人。孫煥海天的方法看似最為簡單,也最為正統,卻最不能讓人相信。刺球向他滾來之時他沒有動,鐵釺刺出球外之時,他也沒有動。他動的時候,刺球只剩下“球”,八節鐵釺貼著刺球的表面被人削斷,像豆腐一樣被人削斷。削斷鐵釺還可以說孫煥海天是仗著手中名刀“永安”之利,可那一刀八斷,而且皆是齊根而斷,就不可理解,不能讓人相信。孫煥海天的動,是指他的人向一旁移了一步,不是指他出刀,因為沒人看見他出刀。哪怕百曉生也僅僅看到他“出刀”,看到出刀並不代表明白他如何出得刀。他動是因為他擋在刺球的前面,在他移到一旁的時候,一側刺出的四根鐵釺依然是齊根而斷。滿場皆驚,只要注意到孫煥海天的人沒有不震驚於那一刀之勢的人,連花銘都不例外,那一刀不是人力可及。正面八支鐵釺的分佈很規則,但相距很遠,最上面的鐵釺可以刺中脖頸,而最下面的鐵釺卻可以刺中腿腕,一個人的一刀怎麼可能跨過那種距離,將八支鐵釺盡皆貼面斬斷,而且讓人看不到他如何出刀?一場比武,江湖青年才俊,各一展風采,可以用驚才絕豔來形容。

軒轅閣擺放的桌子並不多,能在這裡吃飯的人本就不會太多。

氣氛熱鬧非凡,不論個人私下交情如何,但今天在酒桌之上眾人皆談興濃厚。

獨獨花銘所在一桌之人,氣氛有些壓抑,寧散人目視眾人“在下這話也許不當在此講出,可許家莊這些年行事,一直頗為怪異,十二年前突然成立,然後以推拉腐朽之勢,一統荊州城,中原何時有此股勢力存在,難道諸位就沒有懷疑過?”

南宮梓言不疾不徐道“中原能人何其之多,今日比武場,若非親眼所見,誰又能想到,這江湖後輩如此卓絕。”

“南宮兄,這幾年我逍遙派一直在調查許家莊,現許家莊因少其莊主許憶漠高傲、蠻橫導致滅門的門派都參與過十五年前雪原一役,而且許憶漠暗中在搜尋一個人。”

“那又如何,江湖門派沒有參與十五年前一戰的又有多少?寧大散人的意思,許家莊在暗中報復,懷疑他們是異域之人咯?”

丁春秋一直與寧散人針鋒相對,但剛才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此時才突然出言諷刺,而說出的話更是另眾人心頭一重。

眾人之所以心頭一重,並不是他們沒有想到,可以說寧散人說的話很明顯,只是諸人不願捅破,甚至寧散人在沒有證據之下也只能說懷疑。

許家畢竟勢大,如果沒有確切證據,就將許家莊歸為異族,很容易會引起江湖紛爭,畢竟師出無名,容易讓人聯想到幾大門派想要吞噬許家勢力。

丁春秋可以說是以退為進,他說出此話,眾人皆默然無語,連寧散人都無法站起來直接回答丁春秋,許家莊就是異域之人。

沒有人願意擔當這個責任,最可能說話的寧散人沒有說,因為他逍遙派與許家莊不合,江湖眾人皆知,而且自己的女弟子也因為被許憶漠玩弄而自盡,懷疑已經是自己提出,如果結論還是由逍遙派來定,那自己藉機剷除敵人的行為就算是坐實,丁春秋一定不會放過打擊自己的機會。

寧散人不禁在心下暗罵丁春秋,如此不顧全大局,明知不當講,但仍忍不住講了出來“丁老怪,莫非是擔心許家莊的少莊主鍾罄被懷疑異域身份,而牽連自己?”

丁春秋冷冷一哼“笑話,我星宿派又因和被牽連?”

“水榭亭臺一戰,廖師侄與鍾罄的關係,怕是不用我再重複了吧。”

丁春秋聽到此話,竟大笑起來“哦,如此,你逍遙派只怕也脫不了干係,不提水榭亭臺沈師侄出手相助鍾罄,單單就在剛才,我來之時,還看到巫師侄私會鍾罄。”說完還孜孜有聲,好像在回味什麼.

“你。。”寧散人想反駁,卻不知如何反駁,丁春秋雖與自己不合,可絕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誆騙自己,難道鑫兒真的暗中找過鍾罄?

寧散人不禁想到自盡在自己身旁的原紫衣,為了許憶漠死在自己面前的徒兒,寧散人桌下的手重重的握緊,自己絕不會讓那種事情再次生。

就在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戒悟開口了,頗有一語定乾坤的意思“我少林追捕的異域高手扎巴克,日前歸於許家莊門下。”

這句話等於證實了寧散人的猜測。

戒悟開口了,丁春秋也不能在反駁什麼,許家莊的身份確實值得懷疑。

百曉生坐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說,好像沒聽到一樣,對眾人的話充耳不聞。

“大師,非是在下質疑大師的話,可就算如此,我等就能斷定許家莊異域殘黨的身份嗎?是不是太過草率?”

說這話的赫然是此地主人,花家家主花銘。

戒悟抬起頭盯著花銘雙目‘花施主如何才能相信?”

花銘沒有與戒悟對視,輕輕搖頭“非其親口承認,在下如何都不會相信。”

此話一出,滿桌皆驚,花銘顯然在力保許家莊,在這種情況之下,力保許家莊。

戒悟聞聽此言,先是一怔,然後豁然離席“阿彌陀佛,貧僧告辭,十五年前,我少林獨自面對異域高手,十五年之後,我少林依然如此。”

“大師。”宋元祥沒有留住戒悟,只能搖頭嘆息,神色複雜的望著坐在那裡低頭不語的花銘。

花銘,到底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做出如此多令人不解的事情。

江湖就是如此,自己的利益永遠排在最前方,再沒有損害到自己的利益、沒有人站起來做領頭人、出頭鳥之前,沒人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世族大家尤其謹慎,因為他們的一個舉動,可能將家族引向成功或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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