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鍾罄心裡有疑惑、有迷茫、也有期待,他走上了一條,不可預料的路。
不同於曾經的路。
鍾罄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同,這幾日他只是不停的撫摸著自己的劍,就像撫摸自己的情人。
通體白玉的劍被細長的絲布包裹,那把價值不菲的劍鞘躺在屋子的一角,鍾罄還是不喜歡劍鞘,除了那會影響他的出劍之外,最重要的是,鍾罄覺得劍鞘是對劍的束縛。
鍾罄不喜歡被人束縛的人生,所以,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劍被劍鞘所束縛。
“少莊主,我們走吧。”安兒河祿這幾日真得像一個管家一樣陪在鍾罄的身旁,遠遠的、靜靜的觀察著鍾罄。
“嗯。”
一行四人往比武場地走去。
今天花家的人很多,多到讓人懷疑是不是整個蘇州城的人都集聚在此。
一路上,鍾罄依然是不說一句話,不去注意任何一個從他身邊走過或是打招呼的人,不論那人的身份有多高。
沙秀兒走在鍾罄身後,默默注視著那好像能撐起一片天空的身軀,她感覺得到他這幾天很累,心很累。
可她什麼都不能去做。
花銘在高築的看臺上指著鍾罄對身旁一人道“那個就是許家莊的少莊主,中了嘯器卻沒有死的年輕人。”
鍾罄離看臺很遠,整個擂臺場分成十塊大擂臺,佔地極廣,做千人團戰都沒有問題的大,鍾罄在擂臺的一邊,花銘隔著兩塊擂臺指向鍾罄,這麼多人,他可以一眼現鍾罄,不得不說,花銘眼力過人。
這麼遠的距離,花銘卻不怕他身邊的幾人,找不到鍾罄,因為今天能站在他身邊的人,身份、武功沒有一個花銘可以說穩勝的,眼力自是不必說。
“哦?”出一聲疑問卻沒有說話的是一箇中年人,頗有仙風道骨的神態,臉色也頗為紅潤,深諳養生之道。
武當當代掌門宋元祥,他親自來了,因為花家的舉動。
“他就是讓廖侄兒傾心的少年人?”說話的是一個白衣白袍的老者,這一身儒生打扮穿在他身上,絲毫沒有怪異的感覺,卻給人一種離塵之意。
不過他的語氣中有些抑鬱你徒兒看上人家,可人家卻參加比武,你這老怪臉往哪裡放?
他身旁著一身暗綠色衣服,卻因為身形太過消瘦,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雙眼也因為消瘦而深陷眼眶之內,讓人一眼望去既有一種陰恨感覺的老者冷冷一哼“據說,巫侄兒差點被此人所殺?”
這兩人,自然是逍遙掌門寧散人與星宿掌門丁春秋。
水與火,天生的對頭。
“呵呵,聽說這少年左手劍了得,不知花兄可曾見過?”一直是笑容不變得中年人開口說道,一臉的笑容就好似一個老好人,而在寧散人同丁春秋快要爭執的時候出言轉開話題,配上一臉和氣的笑容,很容易給人一種老實人的感覺。
可在座諸人,哪一個也不會真的認為,南宮家當任家主南宮梓言是一個老好人,南宮梓言在家中排行第四,本來家主,怎麼樣也不會輪到他的,可他大哥突然暴斃、三哥被人偷襲致殘、他二哥因為種種原因主動放棄家主之位,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顯示出南宮梓言的手段。
花銘搖搖頭“我沒有親眼見過,不過想來應該不弱,今日,小生來了,一會讓他評論在好不過。”
後一句花銘是對他左手的一人說所說,“江湖奇人”百曉生,他不姓百,自然也不叫曉生,可江湖所有人都叫他百曉生。
也許,連他自己都忘記他本來的名字了吧。
當一個名號過他主人本身的名字太多時,就足以表示他的名氣有多大。
代代單人相傳的“百曉生”。
百曉門,九大派之外,卻能與九大派比肩。
百曉門人數可以說很多、也可以說很少,它的內門弟子不足百人,但外門弟子卻有萬餘,他們知百家所長,亦知其短。
百曉生笑道“今日,銘兄舉辦如此盛大的比武招親,我當然要來看看江湖後輩的青年才俊。”
這句話意有所指,今天,可算難得一見的武林大事,花家所作為何?
今天下面少說有兩萬多江湖中人。
花家,太過高調,原因是什麼?這也是大多數人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