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書的眼神又看向了陳老婆子他們母子兩個,陳二賴子是本村人,做出這樣的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不管張知青和他兩個是什麼關係,但人家姑娘確實是被他給欺負了。
在他們這裡出了事情,人家姑娘名聲都丟了,以後嫁人可能都難,不管是誰的錯,陳二賴子是男人,佔便宜的肯定都是他。
陳老婆子看到支書的眼色,怕他也讓自家拿出五十塊錢來賠償,那不就是要他們的命嗎?
忙開口說道:“支書,這張燕把我家賴子睡了,我要她負責,跟賴子結婚。”
張燕沒想到這老婆子會說這樣的話,立馬就罵道。
“什麼我睡他,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母子兩個合謀算計我的。”
陳老婆子能承認嗎?那肯定不能啊!
兩個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當然是陳老婆子贏。
她嗓門大,罵的髒,張燕節節敗退,被罵的開不了口。
張燕還是太嫩了,跟陳老婆子鬥,那絕對佔不了上風。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小聲的議論,也有的止不住笑出聲。
他們誰不知道陳二賴子天天往隔壁村跑,跟人家隔壁村的寡婦不清不楚的,這誰不知道。
就只有陳老婆子做出一副她兒子失了清白的樣子,大夥不笑才怪。
打穀場上吵吵嚷嚷的,吵的人腦仁疼。
“好了,你們吵吵夠了沒有,還有完沒完了。”
聽出村長真的生氣了,村民們都安靜下來。
陳德富聽他們說出來的事,他都覺得丟臉。
還好意思把床上那點事,拿到這麼多人面前來吵,他們也不覺得丟臉。
陳二賴子知道朱知青要離開後,心裡已經樂開花了,娶媳婦這事,這不就是一個機會嗎?
他心裡這美的很,她娘和張燕吵架,他也當沒聽到。
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村長,他跟我都睡過了,我要和她結婚。”
這吵架的張燕聽到後,也顧不得吵架了。
忙來到村長和知青的面前,“村長,我不要跟他結婚。”
她現在已經落了下風,沒人幫忙,她最後的底線就是不要跟陳二賴子結婚。
別人怎麼議論她都無所謂了,等她回城後,誰還知道她的這點事。
要是真跟陳二賴子結婚,那她下半輩子還怎麼過。
支書對張燕道:“張同志,你要是跟他結婚,也是你們的事情,我們不阻攔,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支援,你自己決定。”
“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肯定是要向上級彙報的,這麼多人都看著呢,難免會傳出去。”
“要是上報了,這些都要寫到你個人的檔案裡的,你可要考慮好了。”
看熱鬧的人也跟著說:“對啊!隔壁村就有這樣的事情,兩個人挨批鬥都不算什麼,後來他們還被送到勞動農場幹活去了。”
村裡有這樣的人影響了社會風氣,肯定是要送走的。
有人說了,就有人跟著附和。
“對啊!聽說勞動農場就在邊界那一塊,這裡往北還要走上好幾天,冬天的時候屋裡都能結冰,好些人去了那邊,都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的意思,不就是冷死了嗎?不說大夥也都知道。
又有人道:“村長,這個張知青要是不跟陳二賴子結婚,那她以後要是勾引別家男人怎麼辦?這樣的人,必須交給公安,可不能留在村裡。”